想當初華容,亦就是樂非容十年前,那時他不過十歲左右,卻父母因故雙亡。雖小屁孩一個,卻心計深沉,亦野心勃勃,一心妄想得到樂府執掌的身份,想盜取樂府最高機密的樂譜攻法,卻能力不足被抓個現形。
由於念及當時樂非容由於年歲尚小,族中人皆有心放他一條生路,便只將他驅趕出了樂族,卻末想到,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將樂族的聖器一道偷了出來。
後來,樂非容化名為華容,他費盡了心思,憑著從小聰慧的頭腦與一手絕妙的琴技,便在京中開了一間聆樂館,由於他的傾城容顏與無與倫比的琴技,令他漸漸在京中名聲越來越炙,最終引來永樂帝的注意,兩人一拍即合,一個想要勢,一個想要色,雙方便達成了一條協議。
“呵,靳帝以為我樂府的聖器,是什麼樣的寶物都能夠比得上的嗎?”
樂絕歌眉目清傲,帶著淡淡的譏誚,腳步一點緩緩地飛昇,升到那有著星辰與皎月的深空裡,和著雲絲曼妙輕舞,如同天上人間的喧譁化作一片絢爛織錦,一幅無聲的靈動畫卷,一曲清新的玄妙天籟。
靳長恭臉上的神色一緊,她感覺到耳鳴間震動的不安氣流,樂絕歌恐怕要來真格的了!
“秦舞陽,抓緊我!”蹲膝抱起秦舞陽的腰,靳長恭縱身騰空而起,只見一曲催魂的魔音從樂絕歌的唇邊逸出。
那音攻似有實質般紫藍色的風刀划來,只見方才靳長恭站立的地方已經被轟得稀巴爛。
靳長恭見此冷哼一聲,五指銀光一閃,咻地一聲射去,然而樂絕歌周身似有一層氣罩,完全被擋了下來。
樂絕歌的實力的確不容小覷,靳長恭抱起秦舞陽朝天空使勁一拋,然後朝天一聲長嘯,只見受驚掉落而下的秦舞陽,在半途被一道金影接了去。
“小金,帶著他飛高些!”
金雕王聽到靳長恭的命令,立即展翅盤旋一週,便仰衝而上,樂絕歌微愣,下意識眺望上空那漸漸消失的一雕一人,然後謂嘆一聲看向靳長恭。
不得不說,這個靳長恭比他想像之中還要來得難對付,此刻的她幾乎要完全顛覆他心目的想像中的永樂帝了。
靳長恭沒有了後顧之憂,看著樂絕歌有著奪人眩目,屬於鷹的凌厲與兇狠。
“就讓寡人來好好會會你!”她不再掩飾渾身炙烈的煞氣,魔眸泛紅,額間的紅鑽豔麗流轉如炙熱的火焰,美豔而絕冷,那張風靡萬千的臉,似魔似仙,似妖似鬼,從末有一個人能將這切邪惡的集合變成一種妖異的美貌。
那一刻,樂絕歌竟然迷失在靳長恭展現出來的絕美之中,忘了呼吸,忘了眨眼。
靳長恭卻不顧他的失神,橫掌一拍,那掌力貫注著她的浴血魔功,若被打中自然非同小可,所幸樂絕歌反手將玉笛抵於胸前,運足內力相擋,再微微施以浮步遊離退後。
然而,就算他反應再快,也感覺喉間一猩,但他強行將那一口猩甜嚥了下去,雙眸煁煁似火星。
“靳帝的浴血魔功恐怕已經大成了吧!”
靳長恭微微冷笑,瞬間化出五道殘影從四面八方擊向他,樂絕歌立即調動內力,笛聲一聲高亢似鳳鳴,尖銳而刺耳。
那是一道勁氣從四面八方圍剿而去,靳長恭迅速爆出罡氣擋下大部分攻擊,但手臂,腰間,部分還是被劃破,滲與一條條紅絲。
“你們樂府的絕世秘功,看來你也練成了吧!”靳長恭反唇以譏道。
樂絕歌聞言,妖嬈縱橫地大笑起來,那絕美的臉龐上有著一種暢快與愉悅,他笑聲漸止似浸滿水意的雙眸,帶著春意盪漾地睥向靳長恭。
“絕歌生平極度自負,卻不料能夠遇到靳帝如此狂妄的存在,三生有幸,實乃三生有幸啊。”
靳長恭亦十分佩服他的能力,能夠如此年紀便將武功內力練就成如此水平,如果不是生性堅韌,即使一代絕世天才,亦斷不可能與她水平相當。
不過內心雖然有幾分頎賞他,不過靳長恭對於自己的立場卻是十分堅定的。
“秦舞陽是寡人的,秦舞陽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寡人的,所以你就別想從他身上打什麼主意了,這一次寡人可以不追究你們的事情,可是下一次,寡人就沒有這麼好脾氣了!”
樂絕歌臉上的笑意嘎然而止,他凝視著靳長恭,突然心中湧出一種說不清是失望還是遺憾的情緒。
“我族的聖器,絕歌是絕對不會放棄的。身主執掌者,尋回它是我的責任,即使……”
“即使你的一意孤行,會令你們樂府從此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