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跌過冰川,救過漢子,殺過寡婦,還扮過女人,這一項項事蹟總結下來,就只有一個結論——她根本沒有來得及束胸,於是真被襲胸了!
本來在她的想法中,就那B罩杯都談不上的胸,真沒有多少需要時時提防遮掩的必要。
但前提是——沒有幾個人敢跟夏合歡一樣,不要命地敢給她玩襲胸!
“夏——”怒。
“阿恭,這胸是真的還是假的啊?”夏合歡十分純真地眨了眨睫毛,手指揉了揉,或輕或重,似無邪的試探,也似好奇地探索。
面上不顯,但夏合歡為那新奇的柔軟觸感而感慨感嘆一聲:好舒服啊,好軟,這就是女孩子的胸嗎?果然跟男人硬繃繃的不一樣呢?
“媽蛋!”憤怒!
一聲怒吼,靳長恭便想翻身將他就地正法,咳咳,將他教訓一番,卻被眼明手快的夏合歡一把抓住她腰間軟肉,然後使勁地撓她癢癢。
“夏,呵呵,夏合歡,你你趕緊住手!”瞬間,靳長恭便被人捏住死穴,軟下來了。
夏合歡得意:“呵呵~阿恭,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怕被撓癢癢啊。”
“廢話,同一個身體,能,能不一樣嗎?”靳長恭翻了個白眼,暗啐道。
“我,我警告你啊,趕緊,趕緊,哈哈哈,放手,不,不然,不然我——”
“不然你就摸回來吧,我不在意的。”
夏合歡無恥地總結著,然後直接撲上去,使出渾身解數,讓靳長恭笑得岔了氣,像一隻毛毛蟲使勁扭動著。
兩人就跟放下了一切,身份,過去,年齡,沉重,痛苦,像兩個孩子似的鬧了許久,最後都出了一身大汗,氣籲喘喘地攤在稻草鋪上。
靳長恭歇了一下,便側過身子,而夏合歡則順勢從背後,繞過雙臂抱著她,再讓她枕著他的手臂而眠。
“阿恭,謝謝你,謝謝你你救了我——”
他突然柔聲道。
靳長恭當然知道他說的並不是指她從毒寡婦寨將他救出來的事情。
她想了想,才道:“每個落難的王子,都是由一位女騎士來搭救的。”
夏合歡啞聲:“——我不是王子,我是皇帝。”
“……閉嘴!”靳長恭不自在地將腦袋埋下。
“阿恭——”
“睡了!”
“阿恭……”
直到身旁傳來均勻平穩的呼吸氣,夏合歡才支頤半躺起來,看著橘黃色火光下安靜沉眠的靳長恭,他眸光柔意粼粼,沒忍住心中的憐意,他俯下身,輕輕地吻在她柔嫩的臉頰。
阿恭,我愛你,還有——很感謝你是一名女子,讓我奢望的夙願得以實現……
——
第二日,靳長恭收拾妥當一切,夏合歡猶豫了一下,道:“我們現在就啟程回去了嗎?”
“不,我要先去一個地方。”靳長恭頓了一下,神色極快速地掠過一抹陰冷。
回過神來,發現夏合歡此刻的表情有些奇怪,靳長恭考慮了一下,就從身後取出一件東西遞給他。
“送給你的。”
夏合歡疑惑地接過,觸手冰冷,卻是一塊鐵皮面具,有兩個眼洞,一個嘴型被挖出,面具很粗糙,沒有經過打磨,更不是什麼特別的材質,就像一塊生鐵,被用蠻力一點點地鑄型成功。
“這,這是你做的?”
夏合歡瞠大眼睛,驚訝地問道。
“雖然比不上你送給我的那面黃金面具貴重,但至少現在能夠應急。”靳長恭聳聳肩。
她知道他的臉是他一直無法排解的心結,應該不希望被人看見那代表恥辱與背叛的疤痕,她既然找不回他的黃金面具,只好親自制作一個新的賠給他。
夏合歡捏緊面具,瞳孔收縮不定,許久才認真道:“不,它是我收過,最好的,最特別的,最用心的禮物,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比得上。”
靳長恭沒有回話,僅勾唇笑了笑。
她本想揹著“柔弱”的夏合歡走,但夏合歡自從知道靳長恭是女孩子之後,便不似原來那般自在,總彆扭地不肯讓她背,抱,那代表男子的尊嚴令他不肯在她面前服輸。
沒有辦法,靳長恭只好放慢步調,由著他自己走。
到度是練過武,鍛鍊過身體的,即便夏合歡沒有了內力,身體素質還是不差的,一路上並沒有落後。
靳長恭要去的地方,離那間雪中木屋並不算太遠,他們以正常步行速度在下午時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