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打到她這個倖存的靳帝頭上。
而不日即將入京的祈國使臣,估計也是為靳帝身亡一事而來探究竟的。
要說祈國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的確也挺多的,先是一個王爺死得不明不白,接著連皇帝也死了,最近繼位的竟是一個一直默默無聞,疑是腦子有毛病的無雙皇子。
但這個“無雙”可不是什麼稱讚詞,而是諷刺他愚鈍無雙,蠢得天下無雙的意思,而這樣的他之所以能夠順利繼承祈帝之位,皆幸之於他有一個強悍無比的背景,他的娘乃當朝皇貴妃,因為手段與外貌了得,地位絲毫不遜於當朝皇后。
他舅舅乃祈國兵馬大元帥,手怕重兵,其外公乃戶部尚書,此人面面俱道,為官數十年官脈早已籠絡粗杆,而他的姑姑,則是十強列國——熵國的皇后。
其它外戚不提,光是這些名號,就足以嚇唬退一大幫野心勃勃的皇子皇孫,所以說無論是擱哪個時代,拼的都是靠山,那些實力者還不是給這“無雙”皇子讓位了。
她暗自猜測,這一次祈國派人前來,可是與那“無雙”皇子繼位一事有關?
聚精匯神地辦公二個時辰左右,靳長恭揉了揉有些漲痛的穴道,看窗外餘輝殘陽金輝迷人,微微一愣神。
她起身,卻不經意地撞到一角,一包紙包的東西掉在地上。
她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彎腰拾起,朝外喊道:“小嶽子,傳膳,並派人去請公冶少主。”
小嶽子一愣,隨即恭敬道:“是。”
靳長恭換下正式朝服,穿著一身輕薄柔軟的便服,廣袖與衣襬紅暗紋繡栢枝逶迤垂地,質地絲滑透亮貴不可言,她長髮亦沒有規規矩矩地束起,而是隨意挽了一個髮髻用絲帶綁著,整人一慵懶中帶著一種嫵媚,介於少年與少女之中,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那種雌雄莫辨的青澀誘惑更具吸引力。
她坐於桌前,看著一桌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