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多言惹他生氣,心中又急又慌。
他不敢想象,若陛下知道換血一事的真正意義,她是否會答應,如果她答應,他又不敢想象主子會變成怎麼樣,可如果她不答應,那卡噠那邊又會怎麼樣?
啊啊啊!光是想,他頭都大了!
總之,結果就是,無論陛下答不答應,都將釀成一場災難,唯今之際,也是能拖一時是一時吧。
第四十八章 小學生的戀愛方式
暗帝體內有冰蠶不易搬動,按玥玠的話說,就是需要一段時間的穩固適應,所以即使他清醒過來,一月之內也不適宜外出走動,需要在冰窖中調養。
於是靳長恭派來一支軍隊,將冰窖規圍了起來,嚴令禁止任何人隨意進入,規劃成牢,所幸冰窖一向夏季熱鬧需求量大,準備入冬的隆秋一般甚少人會需要冰。
本來搞定完暗帝這檔子煩瑣事後,靳長恭就準備去解決掉靳淵柏,卻半路遇到攔路虎——雲莫深,他掛著一個醫藥箱,小跑地帶著小嶽子趕過來。
雲莫深穿著一件質底較硬的普通居家服,一襲簡單而樸素的藏藍色袍子,襯得他修長而鍵碩的身軀倒有幾分俊逸雅士的風流。
“陛下,麻煩事兒啊!”
他一看到靳長恭,行完禮便頹廢的抱怨著啊。
靳長恭看他一身打扮,還拿著藥箱,想必是剛從宮外回來,想到她囑咐他去醫治棲鸞,再聽他滿嘴的“麻煩事兒”便心中有數了。
“如果容易,又必何麻煩你莫大太醫呢?”靳長恭不鹹不淡地調笑道。
雲莫深嘴角一抽,卻一臉不得不吐為快地鞠了一躬道:“陛下,巧婦難為無米這炊,您就算逼死咱這莫大太醫,也治不好他那一身難症啊。”
“這麼說,能治得好?”靳長恭挑眉,讀出了他的言下之意。
“保命自然容易,可那一身燒傷要復原,就需要開期抗戰了,並且所需不菲,所以臣想先來回復一下陛下,您需要他活著,還是需要他恢復原狀地活著?”雲莫深直接聽候陛下的指令辦事。
靳長恭略一沉吟,突然問道:“你替他看診,可覺得他有何特別,身上有何不尋常的事情?”
兩人邊走邊談,震南震北相隨,其它人一早便被摒退散去。
雲莫深看陛下別有深意的神情,便摸了摸下巴,認真回想起來:“說起來,這個男的很龜毛,有時候我都懷疑他究竟是不是男的,扭扭怩怩的,且忌諱很多,就算露一下手臂,也不允許有女性在場。”
“他覺不覺得他的口音有何特別?”靳長恭也是從玥玠身上得到的啟發,他說大陸通用語的時候,總不自覺帶著一種怪異感,而棲鸞的語言也帶著某一方言味道。
“說起來的確是,照顧他的那兩母女口音倒是咱們靳國的,而他好像更偏西邊兒國家的,咬字句更重幾分,但臣見識遊歷少,也不清楚究竟是那一片的口音。”雲莫深搖頭。
“偏西那邊有何國家?”靳長恭眸凝轉深邃,再道:“棲鸞,棲姓不是一個普通百家姓,你可聽過?”
“恕臣淺薄,並末聽過此姓,不過有名字,再加上他的特別口音,應該也不難查出他的身份吧?”雲莫深倒是樂天,很看好前景,並其中亦包含他對靳長恭的能力信任的作祟。
“嗯。”靳長恭似仍在思索,雲莫深看著她認真的側眸,突然清朗一笑,道:“陛下,您這麼著急他的身份,莫非是打算英雄救美后,好下聘將人家娶回靳國來?”
雖然知道他是藉著打趣試探她對棲鸞的態度,可靳長恭還是赤裸裸地翻了一個白眼。
“美人在哪兒?你嗎?”靳長恭咧嘴嬉笑,邪挑一眼勾向雲莫深。
而云莫深愣了一下,卻湊近那張溶月蕭蕭肅肅,爽朗清舉的臉,恬不自恥地摸了摸自己的容貌,幽幽清嘆一聲道:“就算臣長得再絕世無雙,也止不住陛下尋覓外面野花的興趣,如今上京盛傳陛下對柳街暗巷更是情有獨鍾,臣得知已心碎了。”
靳長恭滿頭黑線滑落,她發現最近她身邊耍滑頭的越來越多了,瞧瞧一個二個的膽子都忒肥了,連她的事也敢拿來調侃了。
“你很閒嗎?五穀不分四肢不勤的人還學人包打聽,還不趕緊想辦法醫冶好他,還有那對母女,有什麼異常舉動?”上次匆匆一面,她總覺得青娘並沒有完全對她說實話。
被陛下嫌棄,雲莫深西子捧心哀怨了一下,可一聽到那對母女的事情,卻瞳孔放大,興奮地侃侃而道:“陛下,您還別說,那對母女簡直就是極品啊,特別是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