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著她上下翻飛,左右盤繞,殺傷無數條靳國性命。
靳長恭幽眸深深,似古井打撈出滲著寒意的月亮。
“陛下,那女人武功竟能夠於萬軍肆殺不傷其毫分,若她上前破陣——”商族族長拄著杖,面色凝重。
“寡人不能動,若寡人一動,那蒼帝勢必也會出手,到時候他出手,便攜蒼軍全數攻上來,我軍原本便是弱勢一方,若寡人上前迎擊,雙方再度落入一盤死棋了。”
她臉色陰沉一片,那毒蛇般閃著森森光,看著戰場上揮劍如血雨的歌笑嫣,簡直恨不得將她凌遲分屍。
“我等軍中並無能夠迎擊那女子的對手,這該如何是好?!”
智者與商族族長憂心愁慮,深為身邊無大將勇氣而自愧慚羞。
一旁面無表情的契上前,咬牙重重道:“我去!”
靳長恭厲目一掃,直接駁回:“”你去個屁啊!憑你的武功給人家當小菜都不夠死!“
”可前有赤煉軍擋道,後有那個死女人擾局,我們要怎麼辦!“契也著急上火,那暴脾氣一上頭,便顧不得眼前之人是他的主子,反吼道。
”寡人這不正在想……“辦法兩字,尚末一起吼出來,她眼角餘光但見從惡魔城的某處高臺,急速躥出一道身影,若驚鴻的白蓮般,耀目灼眼,風馳雲卷。
靳長恭收聲,凝眸疑視著那一抹神秘出場的人物。
只見他奔逸絕塵地衝入了兩軍交戰之中,所擋他者皆被他揮劍刺殺,每一劍都虛不空發,血泊濺灑了一地,那成片的蒼軍被他就像收割麥子似的,他所經之地,便嘩啦啦地倒了一片。
靜止,整個戰場的空氣就像靜止了一樣,定格一瞬間。
”他是誰啊?幫我們的嗎?“契看瞪直了眼睛,喜形於色地在靳長恭耳邊說道。
靳長恭牢牢地盯著他,一眼不眨。
那人一身的白袍染滿了紅色,寬大的袖袍似浸泡在血中,滴著血珠,他將劍直刺入地面,反手將身上罩著的白袍一扯,起來慵整纖纖手,一頭瀑布烏黑的髮絲僅插一支碧玉瓚鳳釵,在陽光下黑髮耀出綢般的光澤,一身薄汗透衣溼,更顯的他的體態修長妖妖豔豔勾人魂魄,倚輕風、佩環微顫……
僅是一個背影,便有著令人一不小心便淪陷的誘惑。
靳長恭怔怔地看著那一道背影。
所有人被一驚擾,都怔神地看著他。
他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
”你是誰?“
歌笑嫣長劍相指,一靠近她便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不懷好意危險的氣息。
”自然是~殺你的人!“他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輕輕揚起,那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更替他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他周邊習習生風,拂起火勢熊熊,一股龐大得令人心驚的殺氣迸射出來。
歌笑嫣臉色一沉,瞬間兩道身影便一衝交擊,而靳軍繼續與僥倖在外圍沒有被火困的蒼軍交戰。
那一白一紅同樣美妙的身影在空中激鬥。
最終,是白影快一勢險險脫身,竟跌落地上踉蹌地退後幾步,她撫著沁出血跡的左臂,嬌顏似雪般無色,她心下驚駭此人竟比她武功要高強好幾分,看著他那一張詭異的臉,她回憶半晌,驀地閃過一道影子,震怔在當場。
紅影卻不管她在想些什麼,他踏著款款步履上前,面露濃重的煞氣高高舉起手中劍便要一劍了果了她時,那廂勢如虎嘯的蒼帝如白駒過隙地動了,與此同時動動作更更快的則是神色莫明的靳長恭。
蒼帝紫袍似一隻紫色大手將歌笑嫣從紅影劍下救走後,紅影欲截殺於半空時,而靳長恭則猛地從後一把扯過那道紅影轉身,她怔怔地看著那一張乍然在現在眼前的臉。
誇張的妝容,慘白的面容,血盆似的紅唇,還有那一雙狹長的鳳眸……
靳長恭呼吸一窒,彷彿周圍的一切都成了他一個人的背影顏色,只剩下黑與灰,天地之間唯有他這一抹色彩存在。
真的是他……
——花公公!
花公公看著靳長恭陰冷微眯的鳳眸微怔了一下,卻在瞬間又轉為璀璨之姿,彷彿他已經擁了世間萬物般滿足,而他眼底映入的那個世間萬物便是她。
然而,靳長恭卻突然面目一猙獰,兇紅了眼睛,揮起一掄拳頭就揍過去,花公公雖然愣了一下,卻沒有動作,徑直站在那裡。
那一拳只是單純的肉體用力,並沒有用到任何內力,她看到那被她打了,卻依舊用著一雙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