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現在竟連替你守孝都不肯,我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女兒來啊!”
年輕男子蹙眉對晗月道:“妹妹,你莫要再惹母親生氣了。快些應了吧。”
晗月定了定神,開口道:“母親先莫要著急,此事還等我先稟了丹陽王才好。”
婦人猛地抬起頭來。眼睛裡好像要噴出火來,這一瞬晗月甚至生出錯覺,她覺得她的母親在看著她時。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打死你這不孝的東西!”婦人抬手突然朝晗月的臉上打去。
晗月一點防備也沒有,她現在身子沉了,反應也慢了許多,母親出手時她下意識的向後一挪,眼看著對面掌風就要掃到她的臉上。
突然間,眼前出現一物。正把她母親的手擋住了。
那是一柄劍鞘。
母親的手正好打在那上面,疼的她嗷地一嗓子。
“你……你想做什麼……”晗月的兄長驚慌失措地看到六名持劍的護衛湧上來,將晗月護在了當中。
為首一名護衛橫著劍鞘擋在晗月身前。
“月夫人乃大王最寵愛的婦人。誰敢傷他,休怪我等手下無情。”牙一字一頓,渾身都散發著冷氣。
“反了反了。不孝女兒竟然指使起下人打起母親來了!你這樣的惡毒婦人丹陽王怎地也敢要,真真沒有天理!”婦人高聲嚎哭,那聲音大的就連屋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晗月的一顆心漸漸沉入了水底。
面對著這樣的親人,她不禁黯然神傷。
原本她盼著司空琰緋尋了他們,是為了同意他們的婚事,雖說她離開宜昌侯府後沒有聯絡家人。但那時她已然被他們賣了出去,無論生死都是別人的人,與家中再無關點關係。
現在司空琰緋命人去尋他們。必會給他們送上不菲的聘禮,就算以前他們有怨言,現在也不應會對自己如此痛恨。
看她母親那架勢。好像完全不在意她是否會得寵于丹陽王。
怎麼會這樣。
晗月神色恍惚,一旁護衛見了卻有些緊張起來,以為她被驚嚇到了。連連呼喚。
“夫人,夫人!”
晗月眨了眨眼睛,回過神來。
一名護衛伸手扶她起來。
對面婦人怒聲喝道:“畜生,誰讓你起來的,你父親牌位在此,你還敢站起來?”
晗月身子起了一半,晃了晃,突然向後跌過去,就算有護衛扶著,也還是跌坐在了地上。
“她是我的女兒,你們休要護著這不孝的畜生。”婦人高一聲低一聲的罵著。
外面侍女全都低著頭,誰也不敢吱聲。
牙環視著屋內,暗暗咬牙。
今天被這老婦一鬧只怕很快就會傳出對月夫人不利的流言。
在這個時代,人們還是很看重孝道的。
月夫人好不容易才得了眾武將的看重,要是此事傳出去,以前她做的所有努力都會付之東流。
想到這裡,牙不由得握緊了劍柄。
今天這屋裡所有的侍女,怕是不能留了。
他正想著,門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緊接著,數十名護衛湧進門來,將屋子圍了個水洩不通。
“何人辱罵孤的婦人?”司空琰緋邁步跨進門來,臉上帶著他一貫的冷漠無情。
他進屋後掃了一眼眾人,當看到晗月跌坐在地上時,幽深的眸子立時暗了七分,“敢辱孤之婦人,當何罪論處?”他揚聲喝問。
身後護衛齊齊應聲:“殺!”
司空琰緋一揮衣袖,“全都殺了。”
屋內眾人大驚失色。
晗月跪行幾步,急急撲向司空琰緋,“大王,不可啊!”
就算她與她的家人鬧的再僵,也不能讓司空琰緋把他們殺了,這要傳出去她以後還怎麼做人,當真要被冠以妖婦之名了。
司空琰緋卻一把將她從地上拖起來,有力的手臂將她鎖在身側,讓她動彈不得。
護衛分散開來,揮劍便砍。
對面老婦與那對年輕夫婦俱都被嚇的癱軟在地上。
護衛們舉劍砍殺的卻是屋裡的侍女,就連外面院裡的那些侍女也沒有放過。
一陣陣慘叫聲響起,只聽得老婦毛骨悚然,抱著腦袋直叫:“大王饒命!”
斬殺盡所有侍女後,那些護衛便停了手,退回到司空琰緋身邊。
司空琰緋冷冷看著那老婦,“孤不管你是何人,月是孤的婦人,容不得你等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