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
“開心開心!”凌笙歌忍著不讓淚水流下來,“公子,我下巴有點疼。”
妖孽君鬆開她的下巴後用帕子擦了擦手,“把蠟燭點上。”
“哦!”凌笙歌轉身瞬間抹掉滴落的淚水,暗中在想接下來要怎麼辦。
在桌上點燃蠟燭後凌笙歌嚥了咽吐沫,妖孽君在瞧見馬車裡又是被子又是鍋和盆的時候全身散發的戾氣讓她肝兒都顫了。
“公子,你聽我解釋。”
妖孽君坐在軟墊上看了凌笙歌一眼,似乎真的在等她解釋。
凌笙歌深呼吸一口氣,“這些東西都是我給公子預備的,雖然不知道公子說的那個白國離這裡多遠,不過一路上肯定能需要到這些東西,公子,我正打算天亮了帶著鈴鐺回去找你們呢!”
想到了鈴鐺凌笙歌心裡一咯噔。
鈴鐺原本是坐在馬車外的,可如今人憑空消失了。
想到妖孽君身邊的人凌笙歌臉色一白,“公子,鈴鐺呢?”
妖孽君目光極冷的看著她,“想過逃難道沒想到後果?”
凌笙歌在看到妖孽君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人家不可能相信她的謊話。
“公子,放過鈴鐺吧,以後我不會再想著逃走了!公子!”
她撲到妖孽君的面前想要抱大腿哭,不過看到人家瞥過來一個冷嗖嗖的眼神後雙手就不知道放哪裡了。
“她死不了。”許久妖孽君才冷冷的出聲。
凌笙歌臉色蒼白的看著他,“是不是右狩把她帶走了?是不是?”
看到他繼續當面癱凌笙歌一咬牙從馬車上跳了下去,忍著腳痛一瘸一拐往樹林子裡跑。
“鈴鐺,鈴鐺你在哪裡?”
一個白色影子攔在她的面前,“主子讓你走了嗎?”
看到面前的左宮凌笙歌真的哭了,“鈴鐺被帶去哪裡了?快把她還給我。”
左宮鄙夷的看了她一眼,“睡一下又不會死,你操什麼心。”
睡一下又不會死?真的被右狩給帶走了?
凌笙歌從未這麼著急氣惱過,她用力的推了左宮一把,“走開。”
左宮站在那裡紋絲未動,“就這點力氣?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說話間他一把撈起她扛在肩上走向馬車。
凌笙歌用拳頭使勁的捶他的後背,“放開我!”
左宮根本不在乎她那撓癢癢一般的力道,直接把她扔到了馬車上。
凌笙歌此時腳也疼身體也疼,最疼的還是心。
鈴鐺跟了她八年,她原本以為帶鈴鐺離開悠然谷會讓鈴鐺有個不一樣的人生,誰知道卻害了鈴鐺。
“公子,求求你,讓右狩放了鈴鐺吧!”凌笙歌知道此時還有一線希望,她撲到妖孽君的面前抱住他的大腿。“公子,鈴鐺她還小,求求你饒了她吧!”
妖孽君看到凌笙歌哭了,梨花帶雨淚水晶瑩剔透好像一粒粒亮閃閃的珠子。
他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想逃只有死,這次是教訓。”
凌笙歌仰起頭看著他那張冷漠的臉,“要教訓你教訓我,鈴鐺是無辜的,都是我的主意,都是我。”
捏著她下巴的手緊了一下,“你?。”
凌笙歌用力的點頭,“打我罵我都行,只要你開心,鈴鐺她什麼都聽我的,都是我的錯。”
冷冷的哼了一聲,妖孽君的眼中浮現了鄙夷,“你能扛住誰的打?三歲孩子?”
凌笙歌覺得這是她有生以來聽到的最侮辱人的話,她咬著後槽牙為了鈴鐺她豁出去了。
“公子,你要怎麼才能放過鈴鐺?”
妖孽君的視線在她臉上流連然後往下看了一眼,“你有什麼資本談條件?”
凌笙歌眼眸眯起,“我會致病,尤其是你得的這種病。”
妖孽君眼中浮現了一抹戾色,他一伸手抓住了凌笙歌的喉嚨,“你說什麼?”
凌笙歌此時不但不怕反而笑了,“在悠然谷的時候谷醫已經斷定我活不過十六歲,這麼多年我沒想過死是因為我心裡還有牽掛。我想我娘,我想和我一起長大的小玥,我想在有生之年還能再看她們一眼。被你帶出悠然谷為了活命我連自尊都不要了,只是想活下去。鈴鐺陪了我八年,除了我娘和小玥她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如果鈴鐺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陪她一起死。”
多活一年少活一年又能怎麼樣?拋棄了自尊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忍到了極限,鈴鐺是她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