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山不露水的五皇子繼位。
這一下子,朝堂上真正是炸開了窩。
五皇子?不僅僅是其它的皇子不服,就連支援這些皇子的大臣們也不服。
但是他們卻驚駭的發現,朝中,居然還有許多大臣,是站在五皇子這頭的。
而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幾位皇子聯合起來逼宮,最終將五皇子就下來的人,居然是顧寧。
那個一無是處的顧家紈絝的顧寧。
當她一襲紅衣,長↑槍毫不猶豫的一槍挑了一個叛軍的腦袋,白玉般的面上滿是血跡看過來的時候,滿室靜謐。
影院裡有好多人在小聲驚呼。
無它,此時的顧寧,簡直是帥出了一種新的高度。
明明是陰恨毒辣的動作,但是有她做出來,就多了一分說不出的瀟灑之意。
“還有誰不服?”顧寧握著長↑槍,挑眉看向前面已經是面無土色的一群人。
而在她的身後,言珏的笑容依舊。
言珏的即位大典在三日之後,在登基的前一日,他尋了一個空子,去了顧府。
顧寧正在一個人喝酒,見他過來,也只是挑眉,面上絲毫的吃驚之色都沒有。
他們二人之間,好像並沒有很多的交流,顧寧只是扔給他一壺酒,兩個人就著月色對飲,等到喝光了一壺酒之後,顧寧才開口:“上次那個小點心不錯,阿竹很喜歡。”
言珏喝了酒,眼角處多了一絲紅暈,他笑了出來,“阿竹喜歡便好,師妹的手藝,定是極好的。”
顧寧的手一頓,沒有說什麼,而是沉默的給自己又灌了一壺酒。
言珏也學著顧寧的模樣,給自己灌了一壺酒,他沒有看向顧寧,而是看著月色,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師妹是最溫柔不過了的,等過了幾日,京中安定了下來,我就封她為後。”
顧寧喝酒的動作一頓,隨即,一陣猛烈的咳嗽聲。
“恩?”言珏挑眉看過去,“怎麼了?”
“無礙,”顧寧握著酒罈子,“只是有些嗆到了罷了。”
言珏恩了一聲,沒有說什麼。
沒有人看到,顧寧垂下的眼睫中,劃過的思緒,也沒有人看到,她握著酒罈子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言珏來也匆匆,卻也匆匆,他的登基在即,能夠騰出一段時間來看她,已經是極大地恩寵了。
顧寧看著手裡的酒罈,挑眉一笑,仰頭將這一罈子酒喝了個乾淨。
然後,清脆的碎聲傳來。
與此同時,還有顧寧清冷的聲音:“來都來了,不現身出來看看?”
她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個神色複雜的青年,從牆上跳了下來
“阿……阿寧。”
“恩?”顧寧挑眉看向他:“不來一杯?”
青年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顧寧一罈一罈的喝酒,青年坐在顧寧的對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彷彿是要將她刻在心中一般。
“何必呢?”
顧寧的聲音清冷無比,她垂下眼眸,彷彿是在對著空氣說話一般,“這樣不值得。”
青年沒有說什麼,只是面上綻開了笑意看著顧寧:“今日我陪阿寧喝酒,不醉不歸。”
最後,醉了的,是顧寧。
青年看著顧寧安安靜靜的趴在石桌上,半響,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何必呢”
“這樣,不值得。”
言珏心中,有的從來都是他的小師妹。
還有的,就是這個皇位。
顧寧與他,只是一個臣子,也只能是一個臣子。
顧寧垂下的指尖微動,等到青年走了之後,她才睜開眼睛,眼裡一片晴明。
半響,她捂著眼睛,低低的笑了出來。
從來就沒有什麼人醉過。
不知為何,看著顧寧的笑,楊曼曼只覺得心裡漲疼的厲害,她的眼裡,被一種叫‘心疼’的情緒沾滿。
明明,顧寧那般的好。
明明,之前看到的,不是這樣的。
言珏要為先皇守孝,所以即使是他想迎娶師妹,但是也不能,等到他登基之後將師妹迎到了京城。
顧寧也是見過這個師妹的,容貌清麗無雙,即使是她,見了也是頗為喜愛。
更不用說是言珏。
但是,異變突生。
北蠻的軍隊一夜之間破了邊關,攻下兩座城池,城中的百姓皆是沒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