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樂禍。
張符寶不知道楊凌送給她什麼東西,捏捏手感有點古怪,她匆匆回到坐位,心癢難搔地舉起一看,袖子落下,手中居然是一張捲了肉片的大餅,上邊還牙印宛然,張符寶不禁哭笑不得。
張天師見了蹙起眉頭,擺出兄長的模樣老氣橫秋地道:“多大了你?餓死鬼投胎呀?一個大姑娘家去見皇上還捨不得把餅放下,龍虎山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我……我……”,張符寶氣得腮幫子鼓鼓的,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楊凌隨著那宮女兒一出宮門,就見永福公主帶著個小侍女正俏立在廊柱下,瞧見楊凌出來,不禁喜出望外地迎上前來。剛剛走出幾步,她省起自己身份,出於矜持,只好又停了下來,可是眉宇間的焦急之色卻絲毫不減。
今天皇上大婚,永福公主也換了身彩繡宮裝,大袖紅袍繡著豔麗的牡丹花,裙帶飄飄帶著幾分雍容華貴,整個人也象花中牡丹一般國色天香。楊凌趕忙上前見禮道:“微臣見過長公主殿下,可是後宮……後宮……”
永福公主擺了擺手,對隨過來的兩個侍女道:“頭前走著,楊將軍,咱們邊走邊說。”
一和兩個小宮女拉開了距離,永福公主立即滿面惶急地道:“楊將軍,本公主沒人可以商量,只好籍故把你叫來,現在這件醜事後宮皇族至親都已知道了,你說怎麼辦才好?”
楊凌愕然道:“出了什麼醜……大事?”
楊凌心道:“難道什麼後宮偷竊都是誆皇帝的?她有什麼醜事了?這麼端莊秀麗的小姑娘,總不會偷人吧?”楊凌打量了永福公主稚純的臉龐一眼,馬上打消了這種齷齪的念頭。
永福公主頓足道:“皇嫂帶了兩位皇妃拜訪後宮,諸位出嫁的公主也去慈寧宮道賀。寧清皇姑鼗先皇賞給她的一雙‘蟠龍翠玉’手鐲轉贈給了皇后娘娘。”
楊凌呆呆地插嘴道:“怎麼?是不是先皇賜的東西不可以轉贈?”
永福公主翻翻眼睛。氣道:“若是不能轉贈,皇姑怎敢逾矩?而是……而是那雙蟠龍手鐲是假的,奉安公證甚識珠寶,竟辨出了真假,她與寧清姑姑一向不和,於是當眾說了出來,害得寧清姑姑尋死覓活,你說這可怎麼辦才好?”
楊凌訕訕地道:“寧清公主既不捨得送人,便不該用假貨騙人啊,如今被人識破。左右是丟了臉面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永福公主頓了頓足,說道:“姑姑丟了臉面,哪還有臉活下去?太皇太后也不輕饒了她啊,那玉鐲並非她有意欺騙皇后,實在是因為真貨被皇妹秀亭給掉了包啊。”
要不是永福心急之下說順了嘴,楊凌恐怕一輩子也不知道永淳公主的芳名,這時聽說那小妮子居然偷換寧清公主的珠寶,不禁吃驚地道:“掉包?啊!可是因為我當初說的……”
永福公主瞟了他一眼道:“是呀,姑姑府上女官太肆無忌憚了,可是闔府上下盡被她收買,全幫著她誆騙太皇太后。皇妹想……既然要栽贓給她,尋個由頭把她趕走,便……便偷偷換了她的寶鐲,誰會想到皇姑會把寶鐲贈送給皇后啊。”
楊凌聽了也是又氣又急。說道:“永淳公主怎麼……怎麼這般胡鬧!隨意塞些微值錢的物件兒也就是了,怎麼價值連城的寶物也偷出來當賊髒了。”
永福公主幽怨地道:“哪有那麼容易,我們這些女子說是天皇貴胄,有時還不如一個家奴呢,那個女官侍奉太皇太后近三十年,比寧清姑姑還要得寵。”
就是這先皇賜的寶貝說是她偷了去,也不過打頓鞭子貶入綄衣局當差,你說尋常的東西整治得了她麼?姑姑不知真相,哭得要死要活,認定是府上有人偷了她的寶物,叫太皇太后徹查公主府,還她清白呢。
楊凌思索一番道:“既然如此,與其等著太皇太后發作,不如先發制人,本來不就是要整治那個刁奴麼?雖說計劃有些出入,如今也只好順水推舟了。”
永福公主訕訕地道:“可是……可是那寶鐲我們還沒有機會放到女管家房中啊,就算去查也查不出什麼來。”
楊凌急問道:“那鐲子在哪兒?快交給我。”
永福公主俏臉一紅,忸怩地道:“在……在我身上”。她不好意思當著男人的面探手入懷取東西,瞧見前邊出現一片假山樓閣,永福公主急忙上前幾步,躲到假山藤蘿後匆匆取出那對玉鐲。
這對玉鐲是價值連城的寶物,永福公主怕碰壞了,用錦帕包得好好地藏在懷裡,她掏出小包裹跑出來遞給楊凌。楊凌看也沒看便揣入懷中。
永福公主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