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想給戶公公禮遇,畢竟,他為王府所做的,豈是簡單的功勞。
就如周容浚從不薄待他的功臣一些,柳貞吉近朱者赤,對王府的功臣從來都也是禮遇有加,更何況,別看戶公公臉不善,但她知道戶公公是喜歡她這個獅王妃的人中的一員。
多好的事,她豈能不善待。
戶公公隨了長殳去見萬皇后,彼時容敏也在,他也見過了小世子的堂兄和堂姐。
皇次孫和淑儀郡主畢竟不是周裕渝,周裕渝從小被長殳親手帶著長大,長殳生病時,他連長殳最醜的樣子也見過,那段時日,柳貞吉對府裡這個老家人心疼不已,連帶周裕渝對長殳也是呵護備至,所以不止長殳,他對晚年註定要難過的公公們都是抱有很大的保護心的,所以見著比長殳可怕不少的戶公公,好奇有之,覺得戶公公需要好好對待的心其實更強烈,不可能怕戶公公,但皇次孫和淑儀郡主身邊就是有公公,也是眉清目秀的小公公,何曾見過戶公公這等的,只不過眨眼,皇次孫就被嚇哭了出來,淑儀郡主本忍著蒼白的小臉,但皇次孫一哭,她也忍不住哭了。
戶公公急忙退了出來。
長殳晚他一會,在殿裡道歉。
出來後,他拍了拍戶公公的背。
戶公公那有著深深皺紋和眉心深壑的臉,還有那似蒙著一層灰塵的眼珠子,絲毫未變。
他依舊無絲毫表情。
“走吧。”長殳帶路。
戶公公頷首,去與長殳見人。
誰也沒把皇次孫和淑儀小郡主的哭鬧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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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
當天傍晚,樹上有隻孤鴉不知在哪棵樹頭叫了幾聲,長殳帶了戶公公來王爺王妃的寢宮,在寢宮書房中見了柳貞吉,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
王府從京中獅王府帶來的大管事秦順,見著戶公公後,是其中最可疑的。
審不審?
柳貞吉略思索了一下,看向戶公公,溫和地問,“你有幾分把握。”
“七分。”戶公公垂首。
“那就審。”柳貞吉點了頭。
她早晚要做個決定,與其事後斟酌了還是要審,不如現在就點頭。
“是。”戶公公沒有意外她的乾脆。
能嫁給獅王的人,再柔弱,也有幾分殺伐決斷。
說完,見時辰不早,柳貞吉要去議殿的書房找人,便讓帶戶公公走走。
長殳還有別的事要去處置,不能一道,就由柳貞吉帶了戶公公去。
走了幾步,柳貞吉微笑著與他道,“你與我近點,我好和你說會兒話。”
戶公公這次猶豫了一下,走在了她半步之後。
“等會見過王爺,你便幫我去書齋接小世子下課,可行?”
戶公公微微抬頭,看了柳貞吉一眼。
柳貞吉解釋,“順便幫我看看陪著小世子讀書的那幾個人。”
“老奴遵令。”戶公公這次回應得很乾脆。
柳貞吉微微一笑。
等在書房找到周容浚,見到戶公公,周容浚僅淡淡地朝他頷了下首,淡道,“來了。”
“是,王爺。”戶公公見到他,無比恭敬地跪下,虔誠地磕了頭。
“晚上你讓他和長殳過來,溫點酒,我與他們喝兩盅。”周容浚與柳貞吉道。
“知道了。”柳貞吉笑著點了頭,又道,“我讓戶公公去接咱們小世子下課。”
“去吧。”周容浚當真一句廢話也沒有,在她的話後就朝戶公公揮了下手。
戶公公也就此退了下去。
由梨雲帶他走後,柳貞吉從丈夫身邊的正位移到了他的身邊,捱得他近近的坐著,與他感嘆道,“戶公公真的很了不起,我看秦順這麼些年,一直覺得他對我恭敬不已,哪怕覺得我一介女子不應對王府的事插手過多,但還是覺得他應是忠誠於你的,但哪想,戶公公卻說他有問題。”
“他說有,便是有。”周容浚抬手摸了摸她這幾日梳得成熟了不少的貴婦髻,不再是過去常梳的飛仙髻,他頓了頓,道,“怎麼不梳以前的頭了?”
“不好看?”柳貞吉也摸著頭髮,偏著頭看他。
“沒有。”周容浚搖頭。
“我畢竟是母親了,不再是以前的少女了,不能老跟以前一樣。”她畢竟不再是過去那個穿到這個地方,用著天真無邪的外表偽裝內心的人了。
她不能再三心二意地活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