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好,她不能親眼看到。
麗果兒只知傳說,不知解法……
他必須等訊息。
等京中的訊息,等戶公公來,再等屈奴王城那邊的探子能打聽到什麼事過來。
除了等,就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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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等一日,沉睡中的柳貞吉身子就一日勝過一日的冰冷。
這晚周辰安摸著母妃的娘,她湊過臉去親了親她,與她父王道,“父王,母妃冷。”
周容浚摟緊了懷中的妻子。
“父王,母妃冷。”周辰安從另一邊抱著母親的手臂,一臉頑固地看著周容浚。
周容浚定定地看著女兒,一會,他起身,抱了女兒過來,“你又看到你母妃了?”
周辰安點點頭。
“她在哪?”
“在那,半空中……”周辰安指了指遠方,她咬了咬嘴,眼睛慢慢紅了起來,“她看不到我,母妃冷,蹲在那發抖,我喊她,她不應我。”
周容浚抬了抬眼,掩下全部感情,再低下頭時,臉孔依舊無動於衷,“她一個人嗎?”
周辰安點點頭。
“沒有別的人?”
周辰安看她父王一眼,頓了一下,道,“只母妃一個人,我喊她,她不應。”
說著黯然地低下了頭,“她看不見辰安。”
周容浚緊緊地抱住女兒,啞著嗓子道,“等她醒來,就看得見了。”
這時,一直在聽他們說話的周裕渝皺著眉頭,朝他父王道,“為何妹妹看得見,我看不見?我也想看見母妃。”
周容浚抱過小女兒再放到他身邊,越過妻子,伸手把他們的身上的被子掖好,淡道,“妹妹是女娃,所以能看見你們母妃,這事,你要幫妹妹藏好,不要告訴外人。”
“我知道,”這幾日每夜都受到叮囑的周裕渝虎著小臉道,“不告訴那些害母妃的壞人。”
周容浚摸了摸他的小臉,“趕緊睡,明早魏師傅帶你去習武。”
周裕渝一聽,頭就附上了枕頭。
等孩子們都睡著,周容浚起了身,去了外殿。
外殿是蘇公公在值夜,外面是暗衛副首領虞虎守門。
周容浚出門走了一圈,再回來時,與蘇公公道,“那十二高僧後天到?”
“探子來報說,最早的後天到,還有幾個,要晚幾天。”
“昭寧寺的那幾個這兩天如何?”
“規規矩矩地念著經。”
“他們可信?”
蘇公公猶豫了一下,道,“不熟。”
“那十二個高僧中有我們熟的?”
“有,濟寧法師,及善大師的高徒,您還記得嗎?”
周容浚點了頭。
他記得,是他幫他找到殺他師傅的真兇,他們僅見過一面,他來京本是為他父皇四十大壽祈福,但他在他父皇生辰之前就被趕去了冷宮崑山,所以,及善大師的十二高徒,他僅見到了最快來京的濟寧。
“本王來西北,令弟子送過萬福燈過來的那位濟寧?”
“王爺好記性!”
“我記得他家族中的兩位子弟,是我們往屈奴任命的官員……”周容浚也是想起來了,這事經他過的手,只是濟寧的名字隱在了公文中,只有他身邊的幾人知道。
“是,王爺所記絲毫未錯。”
“他哪天到?”
“後天。”蘇公公很肯定地道,“如若奴婢思忖不假,他應是最想過來為王妃祈福的高僧。”
畢竟,不說舊情,單說他俗家家族的起勢,還得依靠他們西北王府。
“他來了,帶他單獨來見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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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濤,呂梁從前天聽完麗果兒的話後,就回去拼命翻醫書,到底是宋濤從一本他從民間蒐羅來的醫書雜記中翻出了有關於睡羅的這種記載出來,與麗果兒所說的傳說不同,記載中,所謂睡羅的名字還有另一個別稱,叫毒羅。
它就是一種毒藥,所生長之地就是現在的西域邊沿佛羅山。
記載中,所謂解藥就是佛羅山上的紅雪蓮花朵上的花液,而這種紅雪蓮,雖四十年才開花一次……
宋濤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查到後,拿著醫書就來找周容浚,跪下把事情一說,就等砍頭。
周容浚沒理會他,摸著醫書,從頭至尾把那段小小的記載看了好幾遍,看罷,未曾看宋濤一眼,對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