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奴國帶著非完壁的公主來和親,糊弄周朝,這仗不打怎麼成?
這仗肯定要打,但什麼時候打,得他做好了準備再說。
這日周容浚接到文帝的信後,又書寫了一封商量什麼時候打仗的信回去。
寫罷,通體順暢,回頭找了在辦事的王妃,把她壓到了床上,事後,就是她把他的胸堂都掐出了血印子出來,他也沒理會她的蠻氣,轉過頭,背過身,睡他的大覺去了。
苦命的被他壓著白日宣淫的柳王妃恨得牙都咬得死死的,起身狠狠踩了他一腳,見他挪挪身子繼續睡,恨得又連踹他幾腳,扶著被壓酸的腰,又去了議事堂操心她的瑣事去了。
長殳這段時日都累出病來了,她不得不把本來要經過他的手才到她手上的事攬了過來,忙得昏頭暗地,西北王還不忘了高興了折騰她,不高興了也折磨她,柳貞吉真是分分鐘都存有撂擔子不幹了的心。
就這樣,不省心的事還是接二連三地來。
這天下午,柳貞吉哄好了大的小的三個睡在一個床上後,這幾日因長殳的生病根本沒有午睡過的她剛進議事廳,與管家說再在山上修建兩層連排樓房的事,就聽下人來報,說錢家的有位小姐,要來拜見王妃娘娘。
王妃娘娘還正在想建房的事,還沒回過神了,不經心問了一句,“錢家的小姐?哪個錢家?”
“巍山錢家,說是錢家七姑娘,這位小姐手裡還握有言王爺的信,說也認識言王爺。”下人稟道。
柳貞吉聽得一呆,眼睛從桌上正在看的帳薄上移開,看向下人,“錢家七姑娘?錢詩華?”
☆、第121章 獅王的心
“正是。”守門的小管事也不是白當的;也是問清楚人了才來報的。
“手中有言王的信?”柳貞吉放下了手中的筆,柳眉略往上一揚。
怎麼這哪哪都有這七王爺的事?
“是。”
“問了七王爺的信怎麼在她手中沒有?”
“奴婢問了,說是替七王爺送信,及給王妃娘娘送一些禮來的。”
柳貞吉不由微微一笑。
她是真心好笑。
這段時日,她連錢夫人都不見。
這錢家的姑娘,哪來的底氣上門來要見她一個王妃的?就因為手中有言王的信?
有言王的信也罷,但小姑娘還是太年輕了,她嫡母還在西北城呢;要送信,也得她來。
越級送信;這小姑娘也太把自個兒當回事了。
真是無知者無畏。
“叫她走,另外;給錢夫人送個口信過去;叫她好好教教女兒。”柳貞吉宛爾,她儘管還未見人的面就不喜歡這個錢家七姑娘了,但錢家小姑娘要是敢這樣登門造訪就想見到她,錢姑娘最好也去當個王妃試試,或許她礙於同是周朝王妃的情面,還會請人進府來。
沒這身份,還是哪來的滾哪去。
“是,奴婢這就去。”得了話,下人退了出去。
他走後,當著幾個從京中帶來的幾個老管事的面,柳貞吉轉頭漫不經心問了身邊鏡花一句,“我是不是對七王爺,太和善了一些?”
“娘娘向來對七王爺好得很。”鏡花笑著答道。
“嗯。”柳貞吉點了點頭,她果然是對人太客氣了。
說了一句,她沒再多說了,回頭又去算她的帳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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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詩華進了錢家在西歧的府邸,下人說七姑娘來了,錢畢氏很是訝異,她怎麼來了?
“母親。”錢詩華一進府,就來與錢畢氏請了安,說了她這趟來西歧的來意。
她先前去了趟隴北清貨,然後還代錢家送了一些禮物給七王爺,又從隴北發了一批冬參過來,在城裡留幾日,算一下水粉鋪子那兩家店面的帳,就回巍山去。
錢畢氏聽到她去了西北王府送信,臉色古怪地問她,“你去王府求見西北王王妃了?”
“是,順路經過,想起手中有言王爺的信,和給他帶給王府的東西,就上門去了,哪想王妃沒空,女兒未有幸見到王妃的真容。”錢詩華嘆了口氣,那圓潤又討人喜歡的臉蛋上還有著幾分遺憾。
錢畢氏半晌無語,隨後,她看著她這個庶女,帶著十分不解地問她,“你哪來的膽子私自上王府的門?”
當她是死了嗎?
“只是順道,女兒當時沒想那麼多了。”錢詩華也是滿臉愧色,起身跪於她身前,“到現在想起,應該與母親說一聲,所以一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