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波瀾來。
但饒是有皇帝皇后出頭,在東宮中時,還是出了亂子,有東宮中人大喊西北王才是主兇,太子是被冤枉陷害的,廢太子是西北王殺的。
此人一喊話,就被拖了出去。
可不止如此,宮外有人迅速來報,皇宮城牆外等著召見的群臣中,也有人這般喊話。
周容浚聽了紋風不動。
周文帝暴怒,當場就發了狠,令把造遙之人的舌頭拔掉。
萬皇后更是在當場讓周文帝為她的四皇子做主,哭昏了過去。
其實沒到傍晚,京中就傳遍了周容浚是主兇的話。
如同周文帝所說,站在十一皇子背後的人,不是吃乾飯的。
尤其站他背後的人,七家九族的人都有,隨便說點話,就能任謠言滿天飛,沉不住氣的,被愈傳愈邪乎的謠言都能氣出個好歹來。
“這就是你的一劍雙鵰,”再與周容浚說話,周文帝少了先前的氣憤,只是語氣依舊不好,“你看看,你現在這處境。”
說著,橫了周容浚一眼。
周容浚這次見周文帝沒讓他跪著不起,就挑了下首一張椅子坐了,“早晚要來的。”
“哼。”周文帝不屑地嗤笑出聲,“說得你現在在朝中能使出多大力似的。”
“我不能?”周容浚笑了笑,“屈奴那,還缺著些口子呢,兒臣這次來,主要也是想跟父皇商量商量,還要填些什麼人進去。”
“那些口子,你別想動,”周文帝知道他打的主意,臉也冷然得很,“那是你老子的人坐的。”
全便宜了他這個不肖子,那他這皇帝還當什麼?
周容浚點了頭,“我知道,所以孩兒想了,把寧銀和金山那兩個地方騰出來讓給您的人,您的地方,讓給我兩三個,如何?”
“你要收誰?”這時已不是廢話的時候,周文帝也沒為難他,乾脆道。
“節度使,布衣使,鹽政使三位。”
“做你的春秋大夢。”周文帝氣極反笑。
他這是哪來的膽子,竟敢染指他的命官之位。
是他是皇帝,還是他這老子是皇帝?
“不止寧銀,金山兩地,頂多三年,我包您國庫充盈,南方海派鹽派不是仗著他們那點地方之勢在跟您叫板?那幫您收拾了去。”周容浚看著周文帝淡淡道,“您若是還覺得不值,我再給您送三萬軍調譴如何?”
周文帝笑了,“你的軍不是朕的軍?”
還用得著他送?
“可聽您話又能打仗的軍,您應該還缺著吧?”他這父皇,儘管這天大半的權勢都在他手中,在眾臣中也是威嚴如天,這幾年,哪怕是李家那等人物,也還是得順著他的意,在他的默許範圍裡與他打打鬧鬧,可是,物產豐富的周朝有四方來賀的同時,還不是被四方覷瑜。
周朝缺兵力,他父皇更缺。
整個周朝現在的軍兵不過三十萬人,加上各方將軍私囤的私家軍,也不過到三十六萬人。
他們皇家的軍權,也就到他這代,才被他父皇使計集中到了他手裡,可到了他手裡,他父皇安心?
還不是要討要回去。
可都給他了,他給不給,是不是心情甘願地給,還是得過問他不是?
“五萬精兵,另加三萬戰馬,五百萬白銀。”周文帝冷眼看著眼前這個根本已經不再是當初被他一激就會掉頭而走的兒子,淡道。
“不是給了您寧銀,金山?”周容浚挑眉。
他知道他父皇要擴充兵部,要招兵,招兵就要銀子,所以他先前就把地方就先讓出去了,沒想成,他還獅子大張口。
“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在屈奴搜刮了多少?光錢家一家,就已經夠數目了。”周文帝連冷臉都懶得板一個,口氣都不耐煩了。
周容浚笑了笑,轉而道,“錢家兒子還在京中?”
周文帝沒說話。
“您見過他?”
周文帝冷冷地看著他。
“他跟您說的,我要了他們家的地,連他們家的銀子也全都收了?”
周文帝扯了下嘴角。
“跟您說了多少數目?”周容浚說到這,與周文帝微笑了起來。
他眼睛長得肖似周文帝之外,臉上別的過於硬朗得不像皇家人,他樣貌雖不如他親兄長那般俊美,也不如十一皇子那般精緻,但整個皇家,像他這樣具有男子氣概,王者氣息的人,也就他獨具一格了,尤其他笑起來的時候,令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