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召回了他們的人馬,說是要放言王一個徹底的清靜。
她種種好心,放他清靜,就落了言王一個殺回馬槍。
“這事應是真的嗎?”救她的事,總不會假吧?
柳貞吉這時虛弱極了,她可憐兮兮地看著周容浚,莫名有些難過。
言王畢竟不是一般無關緊要的人,跟皇帝皇后是她丈夫的父母一樣,他是她丈夫看重的弟弟,所以,他臨走前她那些過重的賞賜,何嘗不是因著把他當親人才替他那般打算。
她對帝后的用心,也不過如此。
“到時候再問他。”周容浚用手遮了她的眼睛。
柳貞吉閉上眼,鼻子酸了。
到時候再問?看來這事八*九不離十了。
如果真是真的,她都不知道,說自己傻,還是說自己蠢才好。
當年言王覺得她的命沒司菲菲的重要,她可以死,司菲菲卻不能受辱那時,她還想他自幼與司菲菲長大,情份自然不一樣,當然不可能喜歡她這半路當上他嫂子的人勝過司菲菲,是個人都有私心,她可以理解,所以她對他還是沒變過態度,也沒討厭過他,後來他一再針對她,連個好臉都不給她了,又不服她,還給她添麻煩,她再不喜他,不過也就是送他回京城……
她對這個弟弟,已經算是盡心了。
看來,這世上的有些真心,不是真心就能換得回的。
“就算是真的吧,”她揉揉鼻子,控制了下情緒,儘量冷靜地說,“他們這麼大膽來京,就沒想過會被查出來?”
言王應該知道他這皇兄,眼睛從來不瞎。
“嗯,不知道他們到底怎麼打算的,”周容浚淡道,“可能覺得這是個好時機吧。”
“呃?”
“天災不是什麼時候都會有,父皇剛死不到一年就旱至如今,他在位時周朝風調雨順十來年,天下人要是想說我,這是個再好不過的名目……”周容浚說到這把她的頭按到自己的胸前,不想讓她看到他眼裡的殺意,“趨我皇位不穩的時候拉我下來,是再好不過的時機。”
他這七皇弟,看來腦子比在西北的時候要強上了一些了。
先皇在位時,就是不喜他的王妃,但也是完全偏向於他,當時言王身邊一半是他的人,他在京中根本不好動手,還不如明哲保身全身而退……
現在逮到好時機,他就慢慢露出尾巴來了。
“那什麼秦家……”
“是來京中打點來了,”說到這,承武皇涼薄地笑了,“秦家最近在京四處當散財童子送銀子探路。且看他們接著想怎麼辦吧。”
老七要找死,他何不成全他。
這些年來,他已經夠對他寬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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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淦奉承武皇之命,帶了皇上的人去他那故人處,查當年讓他故人造假的那個人的底細。
往下一查,繞過其中眾多糾葛,還是查到了當年的言王身邊去了。
得到了確切的答案,周容浚也沒什麼反應,查到了確鑿的證據,不過是肯定了他的猜測——他的這個猜測來得已經有點晚了,言王已把他騙了過去。
想起他離開京城那時,說害怕他們兄弟最後還是會反目成仇,他還曾想過,當初是不是手段太狠,明知他對司飛有心,還是逼他引了司飛出來中計重辱她……
他這個對做過的事從不後悔的人,還是為這個兄弟猶疑過自己的決定,哪怕司飛要的是他的王妃的命,他還是為他這個兄弟猶疑過他的報復。
現在想來,可笑至極。
他這個七皇弟,看來是從沒忘記過司飛的仇。
還真是個痴情種。
以前為她對付他的皇嫂,現在連皇兄都不放過了——還真是長進了不少。
屈奴那邊的探報也來了,確定給秦家稀木打招呼的人是言王的舊部。
自王淦來報,周容浚就甩出了不少探子出去。
給言王的封地,早前就沒了人,說言王早前遊山玩水去了沒回過王府,這次送回來的探報也是說言王自那一別,其中一次也沒回過王府,沓信全無……
出去的探子,也沒送回查到言王行蹤的事。
江南那邊,鎮災的開王收到承武皇的信後,也是心驚肉跳,萬萬沒想到,那江南放謠言詆譭皇上的,竟是皇上以前一手帶出來,就是離開京城後也還是維護其名聲的言王。
開王及其帶過來的宗族人馬,全力肅查言王人馬。
因承武皇的信送抵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