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出實話便可。這是哀家在問你話,你還有什麼不好開口的呢?”皇后娘娘的語氣聽起來很隨和,但是字字句句之中,卻又透露著一股不容忽略的威嚴之意。
“回皇后娘娘,老臣剛才給太子妃把脈……把得並不是十分清晰,所以……娘娘的問話,老臣也不知怎麼回答。”胡太醫看了念念一眼,後者眼中流露出的那一絲驚恐之色,讓他不忍心說出實話,於是含糊不清地答道。
“大膽!胡太醫,你身為皇家御醫,拿著皇家俸祿。而今,讓你查驗宮中一個女子是否懷孕這樣的小事,你都吞吞吐吐,不明所以。哀家問你,你到底有幾個腦袋?難道不想幹下去了嗎?”皇后娘娘勃然大怒。
“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饒命,微臣絕不敢有半點二心啊。”胡太醫嚇得跪了下去,給皇后娘娘連連叩頭。
他在皇宮呆了這麼多年,自然深諳“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所以,他一向就是個膽小慎言,信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明哲保身之人,從來也不敢多說一句不該說的話語。
此時,面對皇后娘娘氣勢洶洶的逼問,胡太醫既不忍心說出實話,又不知道該如何應付皇后娘娘的問話。
“皇后娘娘,您不用逼胡太醫了。我來告訴您實話吧,我……我的確是沒有懷孕。可是,我不是故意要說假話的,我是迫不得已……我不想死,請皇后娘娘開恩,放過我一條生路吧。”念念站了起來,她的心裡明白,皇后娘娘此次前來,很可能就是已經知道了些什麼,而專門想來找出她假懷孕的把柄的。
念念知道,事已至此,紙是包不住火了。
她也不忍心看到跪在地上的胡太醫如此為難,於是乾脆直截了當地自己坦白說出了實話。
“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丫頭!你好大的膽子!這種事情你竟然也敢欺瞞皇上與哀家……哀家看你真的是越來越無法無天,活得不耐煩了!”聞聽念念這麼一說,皇后娘娘頓時氣得花容變色,渾身發顫,連話都說得不利索了。
原本蘭心公主帶著孫嬤嬤將那條帶著血跡的床單給她看時,皇后娘娘的心中雖然又驚又怒,但是還是殘存著一絲微薄的幻想,希望這是哪裡出了一點紕漏。畢竟,她是太渴望早日抱到一個小皇孫了。
如今,她親耳聽到念念說出了沒有懷孕的事實。
那這麼久以來,她心中歡歡喜喜期待著抱到小皇孫的願望,就徹底的落了空,怎麼不令皇后娘娘惱羞成怒,氣恨交加?
這樣想著,皇后娘娘看著眼前念念那張佈滿了恐慌和無助的臉,愈發覺得憤恨。
她怒氣衝衝地走過去,照著念念的臉就毫不留情地甩了一記重重的耳光,然後吩咐侍衛:“衛玉,把這個賤丫頭拖下去,押入天牢!聽候處理!”
“不要!皇后娘娘,我不想死!”念念驚恐地叫了起來,顧不上臉頰被打的疼痛,拔腳就想向門外衝出去。
她知道這一次自己是在劫難逃,可是她卻不想坐以待斃,束手被擒,於是她不顧一切地向門外跑去。
可是,她哪裡能跑得脫訓練有素,武功高強的衛玉?幾乎剛一動腳,念念就被衛玉牢牢地抓住了。
皇后娘娘看著如同被老鷹抓小雞一樣,困在衛玉手中動彈不得的念念,冷笑一聲說道:“你還想逃跑?你就做夢去吧!別指望還會有誰來救你了。你死了,默兒他知都不會知道。等他回來,哀家會告訴他,是你一個人耐不住寂寞,偷偷地溜出宮去了。”
說著,皇后娘娘對一邊的衛玉發話:“把她帶下去,好好地看著。沒有哀家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見她!”
衛玉答應一聲,將還在掙扎的念念拖了下去。
皇后娘娘餘怒未消,坐了下來說道:“真是氣死哀家了!這兩個賤丫頭,自從她們來到宮裡,這宮裡頭的荒唐事是一件接著一件!哀家真不知道默兒的心裡是怎麼想的?就這樣兩個不知死活的賤東西,他還要一直護著她們,為她們說話,他真是被鬼迷住心竅了吧。”
這時,一直在旁邊冷眼看著念念被抓走的蘭心公主走了過去,輕輕地幫皇后娘娘揉捏著肩膀:“母后,您消消氣呀。您也說了,她們只是兩個賤丫頭,為這樣兩個賤丫頭氣壞了您的身子可不值。大皇兄自然是被她們的妖媚外表和花言巧語迷住了心竅,只要除掉了孟念念,孩兒想大皇兄很快就會醒悟過來的。”
“嗯,蘭心你說得很有道理,哀家也是這樣想的。”皇后娘娘點點頭,又讚賞地望著蘭心公主道:“蘭心,這一次多虧了你留了一個心眼,讓孫嬤嬤注意著這個孟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