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拔出了。
正往前走著,感覺身後有人走了上來。
“末將給熙妃娘娘請安。”
孟初寒拱手一禮,朝著沈安容開口請了安。
沈安容盈盈一笑,緩緩開口:
“孟侍衛無需多禮,本宮還未曾謝過,方才孟侍衛開口想佐。”
孟初寒趕忙低下頭,開口應道:
“熙妃娘娘言重了。末將所言皆是事實。”
說完之後,略微猶豫了一下,而後又開口詢問道:
“不知娘娘……腳傷可否好些了?末將上次辦事不利。未曾保護好娘娘……”
孟初寒自從冬獵回來以後,心裡一直裝著這個事。
他心裡懊悔的無法形容,彷彿每一次。自己總是不能護好熙妃娘娘。
那日又聽見統領提及此事,說熙妃娘娘那日落寞悲涼的模樣,孟初寒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早就想問一問,她的腳傷可否好些了,卻是因著心裡的愧疚,每次都不敢開口。
今日終於算是齊足了勇氣。才開口。
沈安容一愣,微微笑了笑,開口答道:
“孟侍衛無需自責。此事與你何干,本宮也是受了人陷害,且本宮現下不是安然無恙的同孟侍衛說著話。”
要不是孟初寒的開口。沈安容根本都不會想到他的意思。
這些事哪是他一個人能左右的,這般請罪,倒是讓沈安容有些不知所措。
聽完她的話,孟初寒心裡更是後悔。
“本宮還要勞煩孟侍衛代本宮謝過林統領的救命之恩,幾次三番,本宮遇難。皆是林統領及時搭救,本宮真是不知該如何答謝了。”
沈安容接著說道。
不知為何,這幾日也未曾再見過林非煜,想要當年感謝他,也沒有機會。
當然,沈安容讓孟初寒帶話。也確實有些避嫌的原因。
那日她與林非煜同乘一匹馬回去,不知別人可否看見。
這終究是太不合乎禮制的,近日裡。還是儘量避著些比較好。
若是被人拿了去做了文章,不僅她難以應對,還要連累了林非煜。
孟初寒低低的應了下來。
彷彿,每一次見著熙妃娘娘,她總是有話託自己帶於統領的……
並未感覺到自己此刻奇怪的心情和想法,孟初寒默默的自己想著。
從裕英宮有些疲憊的回到了雍華宮內。沈安容接過如意呈上來的熱茶喝了一口。
“娘娘,事情可還順利?”
如意開口小心翼翼的問道。
沈安容點了點頭,但是卻並未開口說什麼。
一旁的吉祥朝著如意使了一個眼色。如意便明白了,也不再多問。
還沒緩過來,就見著錢嬤嬤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啟稟熙妃娘娘,三皇子殿下,彷彿是害了病。”
錢嬤嬤語氣有些急躁的開口說道。
沈安容一聽,一把放下手上的茶盞,開口問道:
“怎的回事?三皇子怎麼了?快抱來給本宮看看!”
吉祥聽聞了,趕緊走了出去,去抱三皇子。
錢嬤嬤趕忙跪了下去。開口答道:
“回娘娘,三皇子從午後開始便有些腹瀉的症狀,這些在孩童身上是常有的。老奴就未曾在意。可是後來,三皇子哭鬧的厲害,而後腹瀉越來越嚴重,甚至還有些嘔吐的跡象,老奴便覺著有些不對勁,便趕緊來向娘娘您稟報。”
這時,吉祥已經將三皇子抱了過來。
三皇子哭鬧的厲害,整個臉都通紅通紅的。
沈安容趕忙接過來,抱進自己的懷裡。無比心疼的輕哄著。
“快去請太醫來替睿兒瞧瞧。”
沈安容著急的吩咐道。
錢嬤嬤福了福身,趕緊答道:
“回娘娘,方才已經派了人去太醫院請太醫來了,怕過不了多久就會到了。”
沈安容點了點頭,看著懷中的兒子難受的模樣,心裡揪的異常緊。
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雖不是很燙,但也比常人熱了些。
應該是感了風寒,沈安容又讓如意拿了床小棉被出來,裹在了三皇子的身上。
一邊輕哄著,一邊著急的等著太醫的到來。
不知是因著在沈安容的懷裡的緣故還是哭累了,三皇子動靜比方才小了些,隱約有些要睡著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