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明夏放棄了無謂的嘗試,心中很是費解,這怡兒和易白又是啥時候勾搭上的呢,身為二人共同的主子,她竟毫無所覺!
真是失敗啊!
花費了兩秒鐘哀嘆了一下自己的敗績,明夏便單刀直入,直指怡兒的本心,惡聲惡氣地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快從實招來!”實際上她的八卦之魂卻在熊熊燃燒著,一個聲音吶喊著,說出來吧,我給你自由!
怡兒更羞了,小腦袋簡直要埋到地底去,弱弱地道:“那時候還在信都,有一天,他來府裡拜見大小姐,臨走的時候,在大小姐書房外站了一會兒,我……我正好給大小姐送茶,便看見了……”
明夏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就這?”
“嗯,”怡兒點點頭,耳根子都成了炭了。
原來怡兒不是不會動心,只是對著林飛鴻動不起心,可對著易白,她就那麼容易地動心了,只是……看一看,呃,動心原來不需要理由,動心原來也可以這般簡單!
也許,冥冥之中真的有什麼天意吧,碰對了人,哪怕只是一眼,也能叫你海枯石爛,碰不對人,即便朝夕相處日夜追隨,也能叫你平淡如水波瀾不興。
可憐的林飛鴻啊,註定要傷心一陣子了……
雖然心裡為林飛鴻那註定死亡的單戀而哀嘆,可明夏的心裡卻著實鬆了一口氣。
林飛鴻再好,終究是個主子,在這等級森嚴的封建社會里,主僕相戀註定要悲劇,即便林飛鴻再珍視怡兒,可林家也不會容許怡兒做林家的二少夫人,做小,誰願意呢,況且是在自己心愛的男子面前?
如此甚好啊!
心神皆松的明夏,潛藏已久的邪惡因子再次猖狂,望著嬌羞可人的怡兒,她一點也沒有輕輕鬆鬆就挖到人家隱私的罪惡感,反而興致勃勃地再接再厲道:“怡兒,那之後你們還有過會面麼?呃,就是說,他知不知道你的心意?”
怡兒聞言,難得地不再羞赧,反而有些黯然地望著明夏,搖了搖頭。
“什麼,你竟沒找易白去說麼?”自家的丫環怎麼就一點也沒學到自己的勇敢呢,明夏深以為恥。
久已跟明夏相處的怡兒,也並沒覺得明夏這論調有多麼出格,只是有些懊悔有些遺憾地道:“我並沒什麼機會見到他……”
“那去年呢?去年他不是來長安了?”明夏緊追不捨。
怡兒卻幽怨地瞥了明夏一眼,道:“去年……家裡不是正有事麼,你們每天行色匆匆的,他都沒看過我,哪裡還……唉。”怡兒竟也長嘆了一口氣,十分的哀怨十分的悽婉。
明夏看得一樂,這才醒起,那陣子怡兒總是有些魂不守舍,她還以為是受家裡的事的影響,卻不想還有易白這一層……然而隨即又想到了林飛鴻,明夏暗道看在他那麼可勁地追怡兒的份兒上,就替他說一句話吧。“怡兒,你知道你對易白存的是什麼心思麼?”
怡兒奇怪地看了明夏一眼,有些小心翼翼地道:“大小姐,怡兒不經您的允許便心生他意,您……要罰就罰我吧,千萬不要怪易白!”說完竟是雙膝一彎,就要給明夏行大禮!
明夏一驚,哪裡容怡兒真的跪實下去,早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道:“我沒有怪你!”隨即責備道:“我不是說過,不要動不動就對我行大禮,我這裡沒那規矩。”
怡兒訥訥地應了聲是,明夏才無奈道:“看來,怡兒你是自知對易白的心思的,可是,你卻知不知道,我的二表哥林飛鴻,對你也是存著一般的心思?”
“啊?”怡兒愕然,小嘴張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道:“二……二少爺?”
“嗯。”明夏鄭重地點了點頭,想了想,便仍是問道:“怡兒,倘若二少爺要娶你,你願不願意?”
“那……怎麼可能?”怡兒仍然陷在這個訊息的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
“可能!”明夏強調,隨即有些咄咄逼人地道:“怡兒,你跟我說,你願意麼?”
“我……”怡兒低了頭,想了一會兒,便抬起頭來,直視著明夏,聲音雖仍是蚊子叫一般,可卻含了一絲堅定的意味,道:“不願意。”
一直緊張地盯著怡兒的明夏瞬間放鬆下來,饒有興趣地笑道:“為什麼呢?我二表哥可是一表人才,家世又好,人品雖然爛點,可也是個好人,怡兒你為什麼不願意呢?”
怡兒不再扭捏,反而一本正經地道:“大小姐,怡兒雖然笨,可卻知道,二少爺跟怡兒不是一樣的人。大小姐您待怡兒情同姐妹,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