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感情無以為繼,就怕的是,雲柏會因為她的“無理要求”而惱羞成怒,就怕的是,雲柏認為付出巨大犧牲的自己是吃了大虧……倘若雲柏真的挾恩要她以身相許,那她們的愛情還如何生存?
她必不會再喜歡他的吧?
不怕困難,怕的是困難之下,雲柏會墮了他的情操……
唉,這想法,也不知雲柏會不會認為她是怪胎?
明夏很惆悵啊。
倘若雲柏不叫她失望,那麼他就必不能拋開閔媛,倘若雲柏狠心拋開閔媛,她便要退卻……
這可真是個怪圈。
明夏如何也想不出鑽出來的辦法……
故而這幾天見過雲柏,她都是戰戰兢兢說著些不著邊際的話,深入交談是不敢的……而且,就這程式化的見面,還要避著人些,畢竟閔媛的高義現在很得人心,明夏雖然不畏人言,可卻並不願意給人閒言碎語的機會。雲柏雖然也鬱悶,但生性寬厚的他卻不會拽著明夏討說法,只是每回都神色鬱郁,頗像一個受虐待的小媳婦,叫明夏堪堪抵擋不住。
說到這裡便想到那太宗皇帝曾戲言要與她找婆家一說,當時害明夏很是忐忑了一陣,一時間到處尋找可以結親的物件,急急如無頭的蒼蠅,只盼可以在聖旨下來之前搞定了終身大事,哪怕只是一個形式……可如今這賜婚一說卻沒什麼聲息,明夏是個死於安樂的,一旦危機解除便散漫起來,只想著太宗皇帝日理萬機,必沒有什麼時間想到小小的她的婚事,現如今也不很放在心上了。
但林飛卿那裡卻又如何呢?
明夏糾結糾結啊……林飛卿如今和盧荃同科中取,都被太宗皇帝賜了職的,成日家忙,聽秀兒說,他每日早出晚歸,就是秀兒都好幾天不曾見過,在這種時候,明夏怎好意思去尋他呢?
可畢竟是他為杜家出了氣,明夏鬱悶之餘,心裡是很感激的。
再來還有那李恪……這孩子真是越發出落的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