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病在家,朕知,他們無非是想要讓朕自動退位。若是四年前,朕可以毫不猶豫地將位子讓給他們,可現下,朕肩負著重任,朕的母后,朕的父皇,甚至還有最疼愛朕的太皇太后,朕絕不能置他們於不顧。”
……
面對著她,面對著這下個不停的雨水給我們製造出的片刻安寧,面對著只有她和我的二人之地,我情不自禁地吐納著心中的怨言,甚至將自己幼小時的故事分與她。那一刻,好似做了一場夢一樣,我只是覺得在和她一起笑看著自己的人生。
“可,可為何定要找我啊?”
“我說了,因為你的率真!”不知不覺中,竟是用了‘我’,因為我知曉,若是真要為友,就必得要真誠,“且……我看得出來,你是唯一一個沒有被這團汙泥所浸染的,三皇叔將你護得很好。”
這一點,我該是感謝他嗎?
“汙泥?”她重複道。
“用它來形容皇宮一點不為過,只要你在這裡生活個三五載,必定會有所偏頗,會失去自己的方向,亦是變得不再是自己。”
“遂,你的意思是說……”
“與我為友!”我目光堅定。
我明白,此時的她一定難以去接受這個懇求,畢竟前兩日我們還針鋒相對。可我有時辰,我多得只剩下時辰。其實,我從來不會指望她給我什麼,我只是簡單的希望她能陪伴著我,讓我看到光明所在就好。只是這樣簡單而已……
為了實權,我已經等了整整三年的時間,為了她的心意,我不在乎再付出三年……
第二日晌午過後,我躺在床榻上,將書放到了一側,用手揉著眉心,不禁向站在邊上的宮女問道,“早上,那些聚著的大臣們在討論些個什麼?”
那宮女一聽,登時嚇得驚慌,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皇上恕罪一一”
“我又沒有說你,”我蹙眉道,“你只要將你聽來的說出即好。”
宮女鬆了口氣,回道,“呃……奴婢只是聽到大臣們說……”瞧了我一眼,“說皇上和萱綾小姐兩人私會在御花園。”
“私會?”我揚起了語調,簡直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