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讓我疑惑,只是利用嗎?當真只有利用嗎?
一個月後。
父皇赫連翰成成日裡荒淫不理朝政,眼見外敵入侵,國力削弱。最終,由宰相大人和大司馬聯合上奏,彈劾父皇,遂,他終究成為了歷史上第一位最短暫而最羞恥的皇帝。順理成章,作為他大兒子的我繼位,而,念及我當時年齡不過十二,自恃位高權重的三皇叔赫連翰軒,在眾人的高舉下,出面幹攬朝政,不到半月間,國庫漲了三分之一,而兵力更是增強了數倍,不得不讓人驚訝與敬佩,底下大臣縱然一直對三皇子忌憚,然,卻亦不得不臣心日漸積湧。
然而,此時我和三皇叔的關係亦是日漸疏遠。
畢竟這是臣子的關係了,畢竟……我抵不過眾人的口舌。
“你說咱這禮送誰合適啊?”兩位大臣在一道宮牆角落裡說道。
“哎呀,你這人。”其中一位說道,“這還不明擺著嘛,當然是攝政王了。你瞧瞧,現下這朝廷裡,哪一件事不由他過手,皇上不就是個擺設。”
“你說得在理。”另一位贊同道,“只是……攝政王若是不收可怎辦?”
“那隻能怪你長得不合他心意了。”
此話一點不為假。當今攝政王是出了名的癖性怪異,他的喜怒哀樂完全要人捉摸不透,有人認為他只是喜歡美的事物,可當看到他寵愛的義女窩坐在他腿上時,又搖頭哀嘆,不該是吧?那是性格乖僻點?可那義女皆淘氣到快要把攝政王的衣裳給扯壞了,他卻還在笑。那是什麼呢?
這些話我亦是聽身側的小太監說的,可大部分人認為那是道聽途說,不盡全信。然,我卻不同,其實想想當年那場雨景,此話不該是為假。
只是……我現下非常的氣憤,甚至是嫉妒到抓狂。
我堂堂的一個皇帝,竟然權勢皆由他來掌控,若是這般,這皇帝還有何種意義?
“皇上息怒,要不老臣叫人給他們查辦了,殺一儆百,看他們往後誰還敢這般。”
我長舒了口氣,閉上了眼眸,擺手道,“罷了!”忍!想到老祖宗對我說的:小不忍則亂大謀!遂,我只得忍!
│雪霜霖手打,轉載請註明 。
│
番外之赫連琰眼中的三皇叔(二)
宏偉壯大的宮殿,飛簷斗拱,青白石底座,高大屋脊,黃色的琉璃瓦,到處皆是龍的圖案,並飾以金壁輝煌的色彩。
此時,金鑾殿正進行著每日的早朝。
“啟奏皇上,靖遠大將軍已告戰捷,一舉拿下林停、波爾等小國。”大司馬激昂的說道。
“現他人在哪裡?”我激動地站起了身。
“回皇上,他已在門外等候!”
“快,宣!”
只見一個男人大步邁了進來,身著一件海蘭色的長衫,外面套著一件做工講究的狸皮小坎肩,頭帶黑色狐皮帽,他卻步在殿中,彎身恭拜,“臣於逢生叩見皇上!”
“於將軍快快請起!”我雙手攤開,“這次您做得好啊,朕定要重重有賞。”
我心知肚明,這裡的每一個朝臣都不是真正效忠於我,而是……說話間,我瞟了一眼在側的攝政王。
他嘴角微勾,邁上一步,好似理所當然地站到了宮殿的中央,儼然已是一副帝王之勢,“若是本王沒有記錯,剛宰相大人亦是有事稟報?”
剛剛那宰相還作威作福之樣,現下一聽,登時嚇得哆嗦了起來,“是,是……”低頭彎腰,連連稱是,“臣聽下邊人回報道,在縣級一帶有人違抗聖旨,剋扣百姓米糧,又多次偷搶拐騙,以欺詐行為冒充官府人員,使得百姓民心大亂,甚有牴觸情緒。”
“依宰相大人言,是說有人在搗鬼?”攝政王狐疑道。
“是!”
“胡說!”未等攝政王發語,我激動地站了起來,“朕看你根本在胡言亂語,分明是你想要擾亂百姓安寧,前幾日還有人向朕來稟告,說縣級一派祥和之色,怎地才三日不到,就變成了混亂?若不是你造謠,定是另有企圖!”
他們莫非真當我是一個瞎子了嗎?我氣憤不已。
“皇上息怒!”攝政王笑著向我說道,話語中明顯帶著一絲的力度,狹長的鳳眸微眯,笑而威嚴,這才轉過頭看向早已顫抖的宰相大人,“有勞宰相大人稟告了,這件事情,本王回去派人再查清一次,若是有假,唯你是問!”
所有人皆是噤聲,不敢亂講一句。
望著眼前的此景,只覺自己越發地無能,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