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反抗著,想要阻止自己被她漸漸拉著進入他的屋子。
她覺得,他的家此時正等待著她得——是她難以想象的可怕地獄。
“你放開我!”
印式悠並沒有理會,並且林夏笙的反抗沒有起到任何一點兒作用,輕而易舉地快速將她帶進了自己家,甩手就將門‘砰’得砸上。
沉重地門撞擊聲,彷彿感覺到整個房子都在微微震動。
他要幹什麼?!他要幹什麼?!他要幹什麼?!他幹嘛把她拉進臥室?!為什麼把臥室門關起來了?!
他一把將她丟上了床,整個人壓了下去,陰沉地臉逼近她的,連他密長的睫毛都可根根望清,還時不時掃上她的臉,溼漉漉地頭髮也蕩在她臉兩側。他整個人是灼熱的,要感染到了她,可冰涼的髮絲又掃在她臉頰邊,帶著陣陣刺激,使她戰慄連連。
林夏笙現在,被他的氣勢給完全鎮住了。
她動也不敢動。
“我就說你不可能那麼好心,呵,你夠厲害啊。之前那些小整就算了,你倒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林夏笙,你幾歲了?十歲小孩嗎?幼稚成這樣?”
印式悠氣勢洶洶地,兩隻眼睛一改平日得清澈,變得陰鷙邪妄,侵入林夏笙整個腦海。
“我……”
印式悠打斷她:“搞這些惡作劇是為了什麼?好玩兒嗎?你今年,十九歲了吧?林夏笙,你成功的刺激到我的大腦神經了,信不信我現在立馬就把你辦了!”
說完這句話,印式悠自己都有些驚到。
把她……
她被他那走馬燈似的訓話,教訓得有些懵,大腦徹底斷片。
“林夏笙!你什麼時候可以長大!能不能不要那麼丟臉了!”
“林夏笙!我真替你父母感到悲哀!你家好歹是知識分子家庭,卻被你這頑劣不堪的女兒給毀於一旦!”
“林夏笙!你給我滾出去!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給我滾!”
一大群熟悉的臉龐,熟悉的聲音,湧入腦海。維持了那麼多年的淚腺,那麼多年的內心城牆,此時此刻,崩塌了。
“嗚……”林夏笙的臉不知何時已經佈滿了淚,重重滑落到床單,“我就是丟臉……我就是一無是處……我就是不討人喜歡……我就是心眼壞喜歡惡整人……反正我就是這樣的人……所以你就不應該嗚……不應該來招惹我嗚……”
她,竟哭得像孩子一樣。整個臉都皺起來,毫無形象可言。
可是,他看著,竟燃起股說不出的心疼。
這個,是那個不可一世的腹黑女王,林夏笙嗎?
可是,她哭了,在他面前。而且哭得很絕望,一直以來的孤高外殼被捅破後,剩下的只是脆弱。脆弱得,讓他無法再對她生氣,憤怒。
忽然的罪惡感襲遍全身,感覺自己做了件特別可惡的事。
他鬆開了壓著她的力道,手掌撫上她額前凌亂地劉海,順了順。另隻手則伸到她腰後,整個摟住。
林夏笙覺得,腰上的手,特別硬實、溫暖,感覺自己被保護著,額頭上的手也特別輕柔。
她覺得,自己再被珍視著。
不由自主地,她便伸出了白皙纖細地雙臂,環住了他的頸畔,整個將頭埋進他的懷裡,貼著他沒擦乾的微溼卻格外穩溫暖的胸膛,抽泣著。
“嗚嗚嗚啊啊啊——”
印式悠溫柔地撫摸過她的後腦,“沒事了,沒事了,不哭了。”
早知道不兇她了。
而她就像是個受傷已久的小女孩,找到了可依靠的發洩點,沒休止地哭。
原本就沒幹的胸膛,更溼了。
印式悠被她這哭聲弄得難受死了,這哭聲多持續一刻,他罪惡感就上升一分。
他將她從懷裡拉出來,寵溺地說:“乖了,沒事了。”
話語間,在她揪著得眉心前,輕柔一吻。
似是想將那褶皺深坑的眉心,吻開。
“以後再也不這樣了,不哭了。”
以後,再也不兇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五一小劇場:
夏笙:祝大家五一節快樂!不知道大家對於最新一章感覺怎麼樣呢?我被某個拖油瓶蹭飯的混蛋給欺負哭了!
印式悠:……劇情需要,我不想的。
夏笙:屁!你就是故意的!
印式悠:作者,出來解釋下!
黑種籽:咳咳,祝大家五一快樂!我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