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p!他是你弟弟,不能咬!
“恩……鳩鳩想讓媽媽開心。”他鼓囊了半天的小臉,最終抬起頭來回答,可是眼裡滿含著對林夏笙的不捨,這讓林夏笙也有些難過起來。是啊,他這一回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再見到了……
那隻熟悉的寬大手掌,輕輕搭在了鳩鳩的頭頂,揉了揉,聲音從上方傳來:“鳩鳩乖,哥哥和姐姐以後去找你玩好不好?”
鳩鳩就像是拿到糖果的小孩,笑了起來,“恩!哥哥姐姐要一起來看鳩鳩,還要帶上小寶寶!”
“好。”印式悠說。
等等,她好像聽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小寶寶?”林夏笙有種不好的預感緩緩升起,越來越勇,直冒心頭,“小寶寶是誰?”她笑眯眯地看了眼印式悠,然後望著鳩鳩。
“就是哥哥和姐姐的小寶寶呀!哥哥說,以後鳩鳩會有哥哥和姐姐的小寶寶陪鳩鳩一起玩!”他揚著純真的笑顏,說著讓林夏笙石化的話。
林夏笙繼續笑眯眯地塞住了鳩鳩的小耳朵,對著坐在床上一臉淡定到想掐死他的印式悠,沉著嗓子,口中冒著火花,眼眶泛紅,變身為火星人:“印小悠,你到底……揹著我都對鳩鳩說了些什麼!”
印式悠單手托腮撐在床頭:“顧名思義,我倆的結晶。”
“印小悠你才幾歲,結晶你個鬼!”
印式悠抓住林夏笙,扣在懷裡,話題一轉:“夏笙,明天,你打算怎麼做?”
林夏笙仰頭看他,不明所以地說:“什麼怎麼做?”
“和你的父母。”
“……”
林夏笙把鳩鳩攆去和yuki玩了。
印式悠沉聲:“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伯母應該還是很想與你和好的不是麼,否則怎麼會千里迢迢來這裡找你。”
“……她是來問爸在不在我這兒的。”
印式悠無奈地嘆氣,“原來腹黑女王的腦子,只是針對外人的。那麼明顯都看不出。”
“你幾個意思?”
“伯母會來你這兒找伯父,說明伯父早就有意向來親自找你,否則伯母也不會跨小半個城市來這兒找你了對不對?”
林夏笙瞭解地點頭。
“即使伯父沒打算來找你,那伯母為什麼要跨小半個城市來你這兒找伯父?可以理解為是藉口,為了來看你的藉口。”
“……”林夏笙覺得資訊量太大,有些消化不良地看著他。
“綜上所述,無論哪個結論,伯母或者伯父或許都是打心眼兒裡想盼著同你和好。”印式悠撅起嘴在她鼻尖上親了下,“你告訴我,你想不想和好?”
林夏笙摸摸被親之後有些癢癢的鼻子,點頭。
“那麼,明天好好告訴伯父伯母,你的想法?OK?”
“……我,我儘量。”
“儘量?”印式悠眯眼睛,林夏笙打了個哆嗦,像安了馬達似得狂點頭。
印式悠滿意地笑。
*
慘白冰冷的機械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告訴運作著,不斷地重複著同樣的動作。猶如上班族們每日兩點一線的枯燥生活般,朝九晚五。人與外物都無差異,重複著同樣的事,同樣的動作,直到完成使命,走完這一生。
曾有人說,人類生來哭著來,笑著走。是因為哭著即將要來到這個世上受罪,然後笑著離開這個充滿滄桑昏暗的世界。來到這個世上,感受著每天過著做著同樣的事,枯燥乏味的度過;並且重複著做著違背內心的事,痛苦不堪的熬著。所謂勞筋骨、餓體膚,也不過如此。也許在這個時候,讓他面對死亡,或許他真的會笑,解脫的笑。
每每這麼想著,他都會想起家中等候著他的妻兒,還有……闊別許久的女兒。
厚實沉重的門被開啟,‘吱呀’一聲,發出尖銳的摩擦,那張熟悉的俊逸男子出現了。
“趙勿先生,請問尹先生還滿意嗎?”此時此刻,他的心情竟出奇的平靜,語氣出奇的平緩。坐在椅子上,好似桌前一切頻繁運作的器械和試驗品都與他毫無瓜葛。
男子習慣性地掃了掃身上的西裝外套,看了他一眼,“先生挺滿意的,也答應你的請求,不過時間不多,你要早點回來。”
平靜無痕的臉頓時有了顏色,眼神也變得有些明亮,“謝謝,先生。”
*
林夏笙倒了杯茶,熱騰騰地還冒著煙,繚繞在她眼前,看著那坐在沙發間的三人,有些微微晃神,彷彿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