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白米飯都被你嚇陣亡了!”嘰裡呱啦說了一通,林夏笙剛發現,她的口技倒是被印式悠磨練的越來越好,語速越來越快,哆哆哆得不停,小雞啄米得氣勢。
他望著她,噙著笑眨了眨眼,手中的筷子抬起,朝著她的方向戳了戳,不說話。
“去死!什麼時候變成你家印太太了!你做夢了吧!”
“剛剛有人說,要是不給我做番茄飯,就跟我姓。”他狡黠地笑了。
她驚呆了。
記憶進度條回放,才發現,好像她真的那麼說過……
她又不知不覺把自己賣了嗎!
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她身邊,彎下身,已經湊近了她,她才渾身一顫的回過神來,“你幹嘛?”
她的臉上忽然被一溫熱柔軟地物體觸碰,並且旋轉一圈,他才低著嗓子說,“吃飯。”
隨後又是那不明物體的再一次活動,她才驚覺:“你吃飯舔我幹什麼!有病啊!”
“飯在你臉上。”
“你碗裡的不是飯嗎!”
“碗裡的吃膩了,喜歡吃臉上的。”
“那我把米飯灑你臉上?”
“……林夏笙,我覺得我作為一個直男沒被你的無情調氣成彎的,已經是件不容易的事了。那我說的直白點兒,我想吃你臉上的飯粒兒。”
“不,不給你吃!”她用手擋住自己的臉。
他笑得很邪惡,湊過來摟住她,將她手掰扯下來。
“啊!印式悠你要不要那麼變態!!”
“你第一天認識我?”
“你你你!你怎麼那麼——!”
叮咚——
破天荒的門鈴聲,打破了兩人打鬧親密地氣氛。
自然是不用說,林夏笙就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將臉上的米飯用衣袖一擦,衝跑去開門。
“是誰……”
話音截然而止。
剩下的一切話音,都被林夏笙生生吞回了嗓子,歸回丹田,沉寂下來。
人類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自欺欺人,自我逃避。
明明認為有些東西,是這輩子都不會忘卻,只因他早已深深烙印入骨髓,血液。
卻還是喜歡欺騙自己,掩耳盜鈴。認為一切都會隨著時間的變換流逝、飛速運轉而淡忘。
但當她再次出現的時候,那些所自認為的淡忘,都變得可笑至極。
淡忘不等於遺忘。
然而,她林夏笙也並沒有做到遺忘。
也永遠做不到遺忘。
那個人,是她永遠都不可能遺忘的存在。
她,和她有著同樣的血液、骨髓。
“……媽”
多少年沒有叫出的字,此時此刻輕念出聲。
說不出的、澀澀的、鹹鹹的。
鹹鹹的?
她抬手觸碰臉頰,微溼、冰涼。
“夏笙,我……”老婦人的臉上,百感俱全,複雜地讓人分不清她是喜是憂、是驚是哀。
☆、No。68 怪異,林豐達失蹤。
即使此時此刻你多麼希望擁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多麼希望時間停滯一下,讓你有迴轉的時間。但地球依舊會轉,時間依舊會運作,並不會對你特立獨行,讓你有時間喘息。
林夏笙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會出現在這裡,出現在她的面前。
甚至帶著苦惱又歉疚的神情,在單元門外慾言又止。
她沒有時間去思考,沒有時間去驚訝。
更不敢——去在意自己心裡那絲期待。
她早已經不是當年離開家時的林夏笙,不會再一再哭求他們的關注和感情,而是學會了偽裝。
其實就是裝逼。
強行面癱的高冷。
她拉著門把的手繃緊:“你怎麼會來?”她一個垂眼,掃到了她手中的白色信封,鼓鼓囊囊的,“這是什麼?”
王玉惠的臉色很明顯的透著不自然和尷尬,“這裡面的,是這個月生活費……”微弱地聲音,顯得異常沒有底氣。
“怎麼特意送來?不是可以打卡的嗎?”
而且——他們也應該知道,她沒動用過裡面的錢。
“這……”王玉惠又是一陣扭捏糾結,死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看著自己的母親,這樣奇怪的行為,雖然心有不解,但總不能讓她在外面一直這麼站著,便說:“先進來吧,有什麼話進來說,否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