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笙被踹得又一次朝後飛退,又一次跌落在另一邊的軟繩,這次的她,變得有些遲鈍了。
臺下的印式悠望著這幕,眼神一冷,卻沒有舉動,原地不動得死死盯望著光線強烈的擂臺。可雙手早已緊握成拳,關節間都給摩擦出聲,何其讓人骨寒毛立。
林夏笙感覺自己的嘴角已經滲出猩紅的血,口齒間的血腥味是闊別已久的熟悉感。將口中的血嚥下了喉,甩了甩頭,想要讓自己清醒。
半邊臉已經紅腫起來,還破皮滲血,臉色原本就差,這回更是慘白如紙。
“哼,我還以為是什麼角色,那麼不堪一擊。”
這樣的人還敢來競選弗麗嘉?笑話!
觀眾們也跟著附和起來,對場內一面倒的打鬥感到無趣至極。
“就這樣的水準還敢來這兒呢!小丫頭翅膀沒長齊不要來這裡混啊!真是丟人!”
埃姆雷的嘲諷一波接著一波,倒是像給林夏笙打了波清醒針。
糟糕——食慾不佳讓她一直都沒補足體內的能量,所以才身體反應那麼鈍,這才捱了兩下就感覺頭昏腦漲。
可是,她不能再這樣認人宰割了,不然不僅沒有贏得機會,甚至還會丟了命。
她猛地一抬頭,眸底閃爍著陰冷地光,撐她仍在自負鬆懈時,嗖得一下衝過去,來了一記偷襲,拳頭呼上她的小腹。
“呃!”她被她忽如其來的攻擊打得猝不及防,拳頭的衝擊使她倒退了幾步,單腿跪在了地上,吃痛的悶叫一聲。
“你竟然偷襲作弊!”埃姆雷對她的鄙夷依舊沒有改變,有的只是滿腔惱怒。
林夏笙送完這一拳,也有些重心不穩地傾倒,急忙扶住地站了起來,粗喘著大氣,但聲音的有氣無力是如此的顯而易見:
“呵,作弊?這是在打擂臺,不是在考試,自己分心鬆懈,怪的著別人?”
埃姆雷自知理虧,只得咒罵一聲,迅猛地站起身來,擺好攻擊架勢。
林夏笙也深吸幾口氣,重整姿勢,準備進行下一輪的進攻。
埃姆雷先發制人撲了上來,手腳極快,每一輪進攻都如自帶狂風,快得讓人眼花。
僅僅是仔細盯著埃姆雷的攻擊,她都覺得眼乾酸澀起來。
這個埃姆雷是典型的進攻選手,只是一味的攻擊,很少會防守。
林夏笙對於什麼拳擊流派完全不明白,她只是個半路出家的,連打架也都是亂打一通的,也正因為如此,這也是她的優勢所在。
因為沒有流派,打法不單一。
埃姆雷不停地左右左右上下上下的揮出拳頭,絲毫不給她一分一秒的喘息時間。而她只是不停地閃躲,等待機會的出現。
這個人的動作實在太快,想要用肉眼看清動作的話,反應會慢許多,這樣就會只能顧著防守她而無法尋找機會,林夏笙就完全處於被動的狀態。
風——
她每一回的攻擊都又快又狠,所以造成了每一輪踢技或拳技都帶上一陣風。
或許,她過於執著肉眼了。
自己想要和她硬拼,以她現在的體能和狀態,根本不可能贏,只能投機取巧了。
場上觀眾的呼喊聲越來越激烈,彷彿都篤信著:會贏的肯定是埃姆雷。
從林夏笙上場開始,她就已經被所有人預設為失敗者。
莫淳伊坐在觀眾席的頂端,優雅的笑著。
林夏笙已經從方才的焦急,又漸漸沉著下來,這是他莫淳伊所瞭解的林夏笙。
林夏笙只要想到了對策,變回是現在這樣的眼神,倔強而堅定。
莫洛伊焦急地說:“哥,這夏笙姐姐是不是要輸了啊,看她都快倒了!”
“噓,安靜。”莫淳伊掛著淡笑,“她林夏笙可是我看中的,她如果真的那麼不堪一擊,那麼我當年也不會那麼重以她。”
她的不要命和頑強,他可是見識過的。
林夏笙早就已經體力透支了,可是讓她堅持到現在的,只剩下不能輸的意志力。
眼前的拳頭從一個漸漸模糊得變成兩個甚至三個。她發現自己的視線越來越不清晰,眼睛越來越負荷不了。乾澀疼痛的眼眸,讓她只能半眯著眼。
原本她不想嘗試只靠風力來閃躲,但是她的眼睛已經無法再準確判斷。
埃姆雷的進攻越來越快,她的閃避越來越慢。
林夏笙垂下眼眸,決定試一試。
可最終她還是被她的拳頭揮到,吃痛的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