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米勒公館。
映入眼簾的是如同城堡般的古洋房,大門兩側兩座天神石雕相對而立,各手持一大豎琴,形成了洋房的外牆大門,豎琴交匯處便是開門點。
靠攏的兩座豎琴對外開啟,露出延伸至洋房門前,有條鵝軟石為邊沿的小路,兩旁則是青青草坪,栽種著不少花卉,還有兩座不大不小的花型噴泉池,頂端的花型自身發出淡黃色的光芒,沿著頂端噴出泉水,水幕清透帶著光輝。直至洋房門前凸起的入房臺階,矗立著兩柱抹茶色立柱,柱身雕刻著應接不暇的巴洛克式圖紋,霸氣凌然。
洋房的院子裡也有不少歐式立燈,明亮卻不眨眼,照亮整座米勒公館的房體,活脫脫的歐式宮殿。
這樣的房子,林夏笙有印象,因為她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呆在過一間極為類似的洋房裡,被困許久。
所以見到這樣的房子,不免心裡就有些牴觸。
方耀室將請柬交予了門口的侍者,隨即訓練有素的微笑著帶領著兩人進入宴廳內。推開門的剎那,撲面而來的是滿滿的上流人士的氣息,手持著香檳美酒,相互寒暄著。
大廳內的上空,懸吊著金黃色的華麗吊燈,映照著整個宴廳內異常壯麗堂皇。這些上流人士的談吐舉止,與她有著骨子裡的差別。
那種距離感,讓她忍不住蹙眉。
“我知道,或許林小姐你不喜歡這裡的氣氛,不過也只能忍一忍了。”方耀室看出了她的不快,在她身後輕聲說道。
“我明白,我懂分寸。”畢竟也是個成年人了,哪些場合需要隱忍,還是清楚的。曾經奧丁也有過要帶她來這種場合的時候,只是她都很不屑一顧的拒絕了。
她當時還很挑釁地問:“你不怕我乘亂逃走嗎?”
可誰知他竟笑得自信,又帶著對她的嘲諷:“你覺得你會有這個機會嗎?”
也是,她只得自嘲而笑,笑自己的傻。逼。
她漫不經心地穿梭在虛假的驅寒溫暖人士中,默默來到最角落的餐桌旁,拿起一塊草莓蛋糕開始不顧旁人地吃了起來。
反正,既來之則安之。
她才咬了幾口,就感覺已經飽了。
看來這裡的食物也引不起她久久未升起的食慾。
印式悠早已協同尹暮冉來到了宴廳內,他遠遠地就已經瞧見了那抹纖弱的身影,心思也跟著她的身影飛了過去。
她真的來了這次的舞會,她真的要去競選了。
也就是說,今晚的碰面,必定是避無可避了。
他有些擔憂,他害怕自己與尹暮冉在一起的畫面被夏笙看到。
這樣的想法都出來了,印式悠你怎麼那麼爛!
他偷偷地觀察著她,發現她的胳膊纖細依舊,可氣色真的很差,沒精神,即便化了妝也無法遮掩。
感覺她虛弱的跟張紙,一扯就沒了,一吹就飛了。
這個林夏笙,是想氣死他嗎。
林夏笙杵在角落,將蛋糕放下,嘆氣。
望著這樣的林夏笙,印式悠也不好過。可他發現,她的身後,默默地出現了個男子,正饒有興致地望著她。
而她渾然不知,那男子從身後已經緩緩移動到了她的身旁,站定了,與此同時掛上了饒有深意的笑容。
這笑容,特別的刺他的眼。
林夏笙只覺腰間忽然被人用了力道,被拉進了個懷抱,由於背對著,對方腰間的手臂力度又很大,讓她完全無法轉身,無法探知對方是誰。
她掙扎是本能的反應,結果渾然沒有任何效果,耳邊就傳來了溫熱的吐息,以及男人性感的重低音:“寶貝,你讓我找了你可久,想了你好久。”
她聽到那個聲音,臉色瞬間嚇得慘白無色。掙扎的身體也鬆懈了下來,而腰間的力量卻更強勁了些,將她轉過了身。
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臉孔,帶著危險的笑意,攜帶者他均勻的呼吸,讓她心驚膽戰。
他懷抱著她,一路領著到了昏暗的角落。手掌輕輕地附著上她的臉龐:“我該叫你,陳曉欣,還是林夏笙?或者……”他靠近她的耳畔:“弗麗嘉?”
她的胸口因為心跳過度額快速跳動而上下起伏,而她此時,正緊貼著這個她覺得危險的男人。
“幾年不見,你的女性標誌倒是越來越有質感了。不過,怎麼卻比原來瘦弱了那麼多?”他若有若無的關心著她,撫摸著她臉龐的手停留在了她柔軟的唇瓣上成一指,輕輕地按了按。卻得到她反感的瞪視,微微側過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