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接近飯點了,下車後的陸曉箏看了眼手機的時間,神情顯然是沒有先前那麼好了。
林夏笙見她有些愁然的樣子,便說:“太晚了的話你就先回去,反正他也沒什麼大毛病。”
陸曉箏望了眼安靜地少年,便搖搖頭:“沒事,一會兒回去也沒關係。”
林夏笙寧謐地睹了會兒她的臉,便也由著她了。
辦完醫院的手續,醫生給檢查完,少年便被抗進病房裡躺著了。
醫生方才說,其實也沒什麼大礙,就是打的時候打到了頭部才導致了昏厥,過會兒就沒事兒會醒了。
安置完畢之後,醫生又說:“你們聯絡下家屬吧,病人雖然這次被毆打沒大礙,不過……以前的傷勢可不輕。”
“什麼意思?”
林夏笙狐疑地望了眼床上的少年:“什麼叫,以前的傷不輕?”
她的記憶裡,這少年上次被欺負,所受的傷害還不如這次重的吧。
“剛才我給他照了個片子,發現他身上曾經多處骨折,雖然恢復了,但是操勞過度的關係並不算康復得很好。就拿最近的一次來說吧,大概是幾個月前的時候,手腕有些骨折,但是還沒恢復好。”
林夏笙有些心驚,猛地回頭看著被純白被褥蓋得嚴實的少年,那張精緻秀氣的臉。
那樣的臉下,身體承受過那麼多的傷痛。
“這不是一般孩子會受到的傷害,所以希望你們能同病人家屬聯絡的時候,說明一下,以後多注意注意。畢竟一直讓傷勢殘留著不好好恢復的話,或許年輕的時候沒什麼,等年紀大些,可就說不準了。”
醫生的隻字片語,林夏笙都默默記下了。
其實,她也不知道他的家屬怎麼聯絡,她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醫生交代完畢,便匆匆離開,畢竟大醫院還是相當繁忙的。
原本一開始,林夏笙是打算給他看完醫生就離開的。只是,聽到醫生剛剛所說,覺得床上安靜沉睡的少年,讓她有些心疼。
包括一直在旁邊的陸曉箏,聽完醫生的敘述,也有些懵:“天吶……夏笙,他怎麼會被打的那麼慘啊。”
林夏笙在椅子上坐下,雙手環胸:“我怎麼知道,反正我已經撞見兩次他被流氓圍著欺負了。看來,他一直都在被欺負的樣子。”
“我本來還奇怪,他怎麼捱打的時候動作防禦那麼老練,看來——是捱打挨慣了?”林夏笙摸摸下巴,斟酌了下,覺得自己想得挺靠譜。
“啊!那他好可憐啊!為什麼他一直被欺負啊!”陸曉箏憐憫地望著少年。
“大概長得太嫩,太秀氣,好欺負。”
“長得好看也受罪啊!”
“……什麼叫長的好看也受罪,你的世界觀裡是隻看臉分辨人生的?”
林夏笙無語地看了陸曉箏一眼。
“呃,現在不都說是看臉的世界嘛……”陸曉箏低下頭,撅起小嘴。
林夏笙:“你信不信,總有一天,你會因為這個觀念吃虧的。”
這句話,讓陸曉箏的心裡為之一振,對上林夏笙的雙眸,四目交接,卻讀不懂。
幾乎是到了陸曉箏準備離開的時候,少年平靜的眼皮子才動了動,黑長睫毛顫了顫。
眼皮鬆開,露出琥珀色星眸,惺忪朦朧。
琥珀色的瞳仁似是未經雕琢的玉石,澄澈明晰。星眸微轉,視線便與坐在床右側椅子上的林夏笙對上了。
與他的漂亮瞳孔觸上時,她有一瞬的心臟停拍。
好乾淨的眼睛。
少年微微張口,聲音有些沙啞,估計是口渴的關係,聽著略乾澀:“你們……”
陸曉箏見狀,便從水壺裡倒了杯水出來,扶他起身,遞給他水杯。
他接過杯子默默地喝了,然後禮貌的對陸曉箏說了句謝謝,便把杯子放在了床旁櫃。
林夏笙手託著腦袋,慵懶地說:“你叫什麼名字?父母聯絡方式?”
聯絡完了她就可以走了。
少年眨了眨清澈的瞳仁,瀲灩地眸光閃爍著些聰穎:“印式悠。”
“好奇怪的名字。”
印式悠:“……”
“父母的電話給我下,我剛在包裡都沒見到你的手機。”
說來也奇怪,這男生應該家裡條件是不錯的,可是為什麼沒有隨身帶手機。這個年代不帶手機也太奇怪了吧。
“……我爸媽不在S市,我是一個人來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