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乘老子我今兒個心情好,你直接把錢包留下滾蛋,老子我就放過你。”
猥瑣嘚瑟的聲音傳入林夏笙的耳裡,不遠處就可望見幾顆黑壓壓的人頭,體型也虎背熊腰得沒有屁點姿態。幾個人成群結隊的圍著個穿著白襯衣黑褲的少年。
少年的身形與之相比,確實是略單薄了些。
說話者正揪著少年的衣領,朝自己臉前拉扯靠近,面目猙獰,似是要將少年生吞活剝。
而少年的臉,林夏笙並看不清楚,大概是細碎的短髮被□□後而有些凌亂了,最多看得清少年單薄的雙唇抖動著,似是在求饒。
少年的腳邊散落著軟塌的黑色揹包,估摸著是學生吧。
林夏笙受著微小的好奇心驅使,不自覺地朝那兒走了過去,便也徹底看清了少年的臉龐。
確實長著一張容易遭人欺負的臉,一般沒幾個男孩子能長得比女孩子還清純無害吧。
簡直像再自己臉上貼了個——‘請來欺負我’的標籤。
少年微顫著薄唇,琥珀色的瞳仁泛著朦朧的水光:“我,我今天沒帶錢……”
這才剛說完,流氓便憤怒地將他給拋飛出去,少年在突出的臺階上摔了個正著,都能聽見後背脊椎摩擦到硬質石階的輕聲悶響。
林夏笙磨磨牙,艾瑪真疼。
少年吃痛地趴在了地上,額頭抵在地面上,整個人微蜷縮在地,也沒出個聲,只是悄悄地抖了幾下。
受到撞擊的後背,潔白的襯衣染上了灰濛濛地汙垢,有些狼狽。
這種無聲的忍耐,讓人覺得有點兒心疼。
至少,林夏笙此時看著,已經摩拳擦掌,有些忍不住想要出手了。
流氓又狠狠地一腳揣上他腰,潔白襯衣留下了深色腳掌印,刺眼得不行。
“你丫唬我呢啊?瞧你這名牌板鞋、名牌包的,”流氓又指向右邊早已翻到在地的腳踏車:“還騎著名牌腳踏車,你丫的跟老子說你不帶錢?爹媽那麼寵你,丫還能讓你出門上學不帶錢?真當老子白混的?”
少年不知是不願回應還是沒精力回應,趴地上跟死了似得一動不動。
流氓見他沒反應,火氣更盛,又一腳揣上他的腰,狠狠一踩,又腳背朝他身下一揣,將他整個人翻了個身,迫使他露出蒼白小臉。
少年的神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猙獰扭曲,僅是蹙著眉,薄唇已然發白,緊抿著繃著,雙眸緊鎖,似是在忍耐。額頭上有些破了皮,磕了點兒血印子。
這模樣,著實讓人不忍再袖手旁觀了。
林夏笙抄起袖子就邁步過去,迅速地朝著背對自己的流氓□□,腳尖朝上,兇猛一踢。
隨後便響起了慘絕人寰的嘶啞哀嚎,流氓雙腿發軟地跪下,捂住了受傷的命根。
林夏笙將衝到肩前的馬尾髮絲朝後一甩,又是一個抬腿,朝著跪下的流氓身旁的同黨劈頭蓋臉。又是一劈。
正懵逼之際,第二名流氓也被劈倒在地,捂著頭頂,哭嚎。
隨著倆同伴慘遭毒手,另外個流氓總算是反應過來,衝上前就是要迎上一拳:“啊——!”
只是,拳頭在即將接觸到她的那刻,黑亮的劉海只是受到了些推力的波瀾飛舞了下,便再也沒有靠近的機會了。
林夏笙此時已然微側身軀,抓著自己揹包的包帶,狠狠摔上了流氓的右臉頰。
流氓一個趔趄,朝左邊傾倒了下,還沒站穩,就又被林夏笙緊接其上的長腿踹上了本就被揹包砸中的右臉。
三名流氓集體陣亡倒地,翻滾軀體。
林夏笙的腿力從來都不是蓋的,再加上三名流氓,也是屬於中看不中用的型別。
看似雄壯,不過虛胖。
林夏笙將揹包再次揹回雙肩,氣定神閒,彷彿方才的運動並未發生過,只不過地上仨流氓的存在,證實了剛才發生的,雖不過一瞬,卻真實存在。
林夏笙又瞥了眼地上的少年,定住幾秒,又將揹包放下,拉開拉鍊取出了包紙巾,走去他倒下的腳踏車邊上,丟進了車筐。
“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們欺負他。”
揹包瀟灑一甩,邁步離開。
林夏笙覺得,自己挺帥的。
少年靜靜地望著離去女子的身影,又望了眼腳踏車裡的紙巾,嘴角勾起笑容。
林夏笙雖是念得大學,卻並不住校。
大學生非住宿的佔極少數,基本都有自身的特殊原因才會走讀。
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