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就開始自嘲起來,思索間,方耀室已經抵達,坐在了她的對面。
“喝什麼?”林夏笙問。
“我叫杯水就行了,倒是林小姐你,找我什麼事?”
這話說出來,方耀室是滿含期待的。
兩人在桌前一言一語,方耀室的神情也又原先的期待變為驚愕。
服務員端上了水,將茶杯放下,轉身悄然離開。
“林小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方耀室瞪大眼,不明所以地望著眼前的女人。
“字面意思。”
他依舊不能理解,搖搖頭,“不是,什麼叫陸明華以後如果來白宏賭場,就直接給趕出去不讓他進來?哪兒有客人不犯事兒,我們平白無故趕客人走的道理呢?”
“你們不讓他進,他就沒法進你們賭場賭博,就不會負債。”林夏笙望著自己喝空了的被底,若有所思。
方耀室不可置信地笑了,覺得林夏笙的想法過於天真:“林小姐,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個想法,不過我所理解的就是隻要陸明華不來我們賭場,他就不會賭了是嗎?”
林夏笙語頓半晌,竟也笑了,“也是,或許是我把他想得太好了些。以為不在正規賭場就不敢去賭了,殊不知如果他真不敢也不會把自個兒女兒給賣了。”
“我是不明白林小姐所說的這些,不過看得出來你挺關心的,既然關心,難道不是應該替他還上債務嗎?據林小姐的說法,這個陸明華應該是欠了我們白宏賭場官方的鉅債,那麼只要林小姐您替著還上,我想也就什麼事都沒了。”
“我關心的是他的家人,他本身我一點兒都不在乎。再說,並不是我不樂意幫忙還債,就算我有足夠的錢也樂意還,但也只是解決了這次的危機而已。等負債清空,那個陸明華肯定會死性不改繼續讀博,治標不治本,說不定因為有人給他擦屁股了他以後更加變本加厲。所以,想要讓他不再欠債,就只能不讓他再進賭場。”
林夏笙嘆氣,“不過,我想得太美好了些,畢竟天下大賭場不僅你們一家。”
方耀室聽了林夏笙這一番話,心中暗生一計:“其實,如果林小姐想要讓這個陸明華不再有能力出入任何賭場內,我還是有能力做到的。只是——”
林夏笙聽他這幅欲言又止的樣子,頗有含義的挑眉:“只是?”
“只是,我這麼幫助你的話,我沒點兒好處,這交易也未免太不公平了。”
林夏笙心底暗笑,就知道他最終的目的。
見林夏笙沒有回覆,方耀室便不再那麼篤定自信,“只要林小姐願意去接受弗麗嘉的競選,我覺得這筆交易就相當的值得了。”
林夏笙怎麼會不明白他肚子裡打得什麼如意算盤,早已有了準備,便慢條斯理地說:“其實吧,我也只是看在我們之前有那麼點兒交情的份上才打算來問問你,看看你打不打算報答我這個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救命之恩。不過現在既然你不樂意,還要和我談交易,把這份交情硬是加上了利益的色彩,那我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了。”
方耀室臉色微變。
“我自己也是有辦法可以讓陸明華那個混蛋無法再有能力進賭場的,並不是非這條路不可。只不過是……”她邊說邊湊近他,“想看看,你方耀室是不是那麼沒良心的東西,會不會顧念我到底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林夏笙又靠了回去,勾著唇角:“我這人,想來對對的人,有情有義,錯的人,無情無義。對方如何待我,我就如何待人。”
這話裡的意思,方耀室聽得相當明白。
方耀室自知自己是小看了這個林夏笙。
在前不久,他才得知,前任弗麗嘉便是眼前的林夏笙後,便對於她重回諸神黃昏的心思更加強烈,只是她都拒絕的如此明確,他也無法再糾纏。
如今她主動約自己出來談,他有些欣喜的為了達到自己目的,忘記了林夏笙當年能坐上那位置,到底自己也是有些真本事的。
如今,他已是甘拜下風,其實他並不是不願意幫助林夏笙這個請求,只是如果能讓她答應回去,那根本就是雙贏的好事啊!
“好了好了,我會照你說的去做,把陸明華所有的路堵死。我也並不是要逼你去競選,只是——我想你能現在同我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去見一個人。”
林夏笙便帶著狐疑,跟著方耀室到了目的地。
又是醫院……
最近和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