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嗚,好……”她止住了淚,對著她甜甜一笑。
林夏笙的身上,真的亦如初見那般,有著溫暖的光環。
所以她會追著夏笙走,或許因為,當時她就看見了來自夏笙身後,溫柔的羽翼吧。
她攙扶著她緩慢地走出這間讓她惶恐害怕的屋子。
“夏笙,你和陸曉箏先回去。我留下來處理一下。”印式悠看著先前被林夏笙拎起來丟到地上還沒反應過來的中年男子,冷冷地說。
林夏笙信任地點點頭,“好。”便拉著曉箏出了屋子。
“穆槿熙,你也是,你送他們回去吧。”他轉過頭對穆槿熙說,“畢竟夏笙是個女人,雖然不弱,但是身邊還有個陸曉箏總是會有不便。”
這哪是不弱,明明比他這個男人強好不好!他心裡無語的想著,說:“恩,我送她們。你……”
“你不用管我,我自有打算。”他平靜地回答他。
穆槿熙是知道他的厲害的,畢竟連林夏笙都沒法踹開的門,他輕易就踢壞了……真的不能想象這是比他小兩歲的男生能做到的事……
尤其,前不久還在和他爭風吃醋。
待三人走遠,他從容的將門關上,轉過身,額前的劉海輕輕晃動,對應著的是他冷靜到可怕的冰臉。
那男子被他周圍所散發出的犀利寒冷的氣場嚇得後退幾步,一個踉蹌,跌回地板。
那漆黑如鷹的目光似劍刃,彷彿可以刺穿他的全身,捅破全部細胞。
他不說話,只是從容不迫地緩緩走到他的面前,彎下身,冷冰冰地說:“爽嗎?欺負一個小女生。”
他冰冷到可以冰封一切的聲音在他耳邊徘徊,戰戰兢兢地說:“你……你……你想……想做做做……什麼……”
他因害怕而顫抖的聲音讓他輕蔑地笑了起來,直起身俯瞰著他,眯著眼:“我呢,也不想做什麼。不過,我愛人的心願是——把你弄死。可我呢,覺得不應該這樣,她不該因為你而髒了她的手。所以——你,就由我來處置。”語畢,手快得根本讓人來不及反應的掐住他的脖子,收緊。
“呃……啊啊……呃……”當男子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的喉嚨被死死的鉗住,雙腳被他高舉離地,他一邊掙扎一邊盯著眼前的男人,充滿了憤恨。
“不錯,被我這麼掐過的人中,你算是第一個如此不屈不撓地瞪著我的人。”他揚起一抹殘忍的笑容,將他狠狠的推向了牆壁,單手掐著他的脖子死死釘在牆壁上。劇烈的衝撞讓他感到了劇烈的疼痛,與牆壁貼合的後腦部位,緩緩留下了一道赤紅血跡,紅得觸目驚心。
他面色沉寂地看著因疼痛而面部扭曲的男子,揚起嘴角,充滿肆虐:“痛嗎,但是那個女孩兒比你此時的疼痛要疼上上千上萬倍。”
“饒命……大哥……”他只能勉強的說出這麼四個字,憤怒的眼神早已退散為哀求。
眼前這個男人,是他所惹不起的存在!
他竟破天荒的笑了,即刻,便斂了笑容,再次變回了清冷,“饒你,可以。不過……”他狠狠地一腳踹在了他的胯下,他疼得驚聲尖叫。
他沒有絲毫猶豫的又是一腳。
在一番慘叫過後,印式悠又是很隨性地揣了幾下,帶著鄙夷和優雅的笑容。一頓盡興,他將被他懸在半空中掐著的男子,扔去了地上。雙手厭惡的撩起身旁水床上的被單擦了擦手以及自己的鞋。蔑視地說:“我可以饒你的命,因為我不殺不是男人的人。”語畢,鬼魅一笑。
是啊,剛剛印式悠踹了那幾下,他的下面早就被踢爆了,又怎麼可能再做得成男人。
儘管手段如此殘忍,但他此時有的,只有對他饒命的感激,而不敢再有任何的怨恨和負面情感,“謝……謝謝……呃啊……”他捂著被毀掉的地方,掛著悽慘又感激的笑容,想到剛才那可怕的踢技力道,慶幸自己只是被廢了而已。
“不客氣。”
他以為,他以後的日子,還能好過麼。
敢動溫琛喜歡的女人,他是不知道怎麼想象會是個怎樣的光景。
以及,就憑溫琛的背景,把你丟海里餵魚都只是揮揮手的事罷了。
他覺得這床單也是噁心,便嘴裡嘖了聲,跑去櫥櫃上抽了幾張紙巾又擦了擦。擦完便將紙巾朝著男子身上隨性一丟,緩緩走出屋子。
*
林夏笙帶著陸曉箏回了自己的家,畢竟這樣的父親,她怎麼可能會讓曉箏回那個噩夢般的家。尤其,她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