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充,“你沒看到她那頭髮,亂得和刺蝟似的,雞毛亂飛!”
聽八卦的不少女學生拍著自己大腿,幸災樂禍地要笑岔氣了。
“對啊,你沒看到,昨天上理論課的時候,林夏笙那眼睛腫得和金魚似的!這就算咯,腫就腫吧,眼皮下面那兩坨又黑又大的黑眼圈和眼袋,簡直太有喜感了!”
眾所周知,林夏笙原本長得還是挺好看的,雖然是和校花沒法比,但是這在學校裡凶神惡煞的行徑,話題度並不低。
可如今,這位女霸王的顏值都自毀了個徹底,自然引起不少看不慣她的人嘲諷。
“就是呀,同樣是美術系的名人,人趙樂怡不僅長得漂亮,人品也比她好!”
也不知道誰,突然扯到了別人。
“這能比嗎,趙樂怡可是我們學校的門面擔當啊!校花啊!能不把林夏笙這個惡霸放在一起比嗎!掉價!”
人就是神奇,平時私底下詆譭趙樂怡這位校花也不少了,可一旦碰到同樣名聲大噪的林夏笙放在一起比,就全部變成了擁護者。
課間生活既漫長又短暫,不少女學生也停止了八卦,準備回去上課了。
雖是在背後議論著林夏笙的種種,但是當著林夏笙的面,那幾個損得最熱烈的人,就越慫。
如今林夏笙所處的這間教室,充斥著緊繃的氣氛。
不少人的餘光總是有意無意地瞥向後排略角落的——林夏笙。
可看見的,只有一顆黑溜溜地長髮從髮旋處漩渦狀展開,以及,林夏笙纖瘦而蒼白的手。
在桌面上點來點去。
只聽到好像在默默地叨唸著什麼,卻無人聽得清。
林夏笙雙眸對著自己點著課桌的手,目光如死水:“印式悠印式悠印式悠……你這個壞蛋怎麼還不來找我……”
她喃喃自語,將兩隻手比作兩個小人,在桌上走啊走,走啊走……
“印式悠你跑哪裡去吃飯了……”她用臉頰緊貼著冰冷的課桌,好似只能透過這冰冷而堅硬的觸感,才能讓她繼續保持清醒的神志。
因為,她已經好久好久沒好好睡覺了……
自從和印式悠那次衝突之後……她就沒有再看到過他……
她也不是傻子,不可能是鄰居,那麼多日子都碰不到面,肯定是沒回家。
到底再怎麼說,她也刻意地在週末的時候,一小時就開門在走廊上瞧瞧,然後和個小賊一樣跑去他家門偷聽一下動靜什麼的……
所以,她可以肯定印式悠這段日子不在家。
“嗚,他到底跑到哪裡去玩了……也不和我說一下啊,知不知道我會很在意啊……”
那個大混蛋!
隨著下課鈴聲的響起,她耳朵動了下,便幽幽地站起身,向門外徐徐走去。而教室內的同學,也心照不宣地自覺讓出一條路,圍觀著林夏笙這幅要死不活的慘樣。
她每每經過的道路,猶如被當做耍雜耍的猴子那樣被圍觀著,欣賞著,嘲諷著;有的人滿眼厭惡、有的人滿眼恐慌、有的人滿眼戲虐。
這種看好戲的氛圍,即便再濃烈,她都已無暇在意,只是這樣一直走一直走,感覺心底空蕩蕩的,好冷。
第一次覺得,自己道路的盡頭,竟是如此遙遠,望不到盡頭,前方一片黑暗無望。
還好,她在這裡,有個能容得下她的地方。
她開啟園藝部的門,緩緩走到那一堆堆花盆前,惺忪地雙眸盯著那堆花花草草,才覺得自己的視線範圍裡,多了絲溫暖和光明。
穆瑾熙和陸曉箏只是在她身後默默地站著,無奈而心疼地望著林夏笙有些憔悴的背影。
想幫,卻無從幫起。
林夏笙一動不動的,蜷縮得抱膝蹲著,像是被拋棄的小孩。
“曉箏,小西瓜……”
陸曉箏:“怎麼了?!”
穆瑾熙:“我們在!”
林夏笙依舊蹲在那兒沒有動,無助和迷茫的聲音淺淺傳來:“我,我是不是……真的好討人厭的……”
陸曉箏驚了下,對於她這種自我否定的情緒感到慌張,這不是她認識的林夏笙,那個光芒四射的林夏笙!
她衝過去從後面抱住了林夏笙,心裡因為她那鮮少見到的脆弱模樣感到難過:“你,你別這樣……你怎麼可能討人厭!林夏笙,難道你不知道嗎?我陸曉箏最喜歡你了啊!”
“那為什麼,他不理我了……”
那麼多天,沒回家,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