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在失去這片溫暖的日子裡,她將自己更加封閉,甚至沉浸在過往的回憶中。
伸手不見五指。
四周像是被冰寒地泉水包圍,刺骨地流淌過腳尖、腳踝、小腿。
逐漸高漲的水平線像是發了瘋似的入侵自己的全身。
好冷。
冷得再也不想動了。
直到——
“夏笙,你是不是傻。”
直到。
那雙溫暖的手掌心,搭上了她的後腦與後背。
熱度被渡來。
她撐著腫脹的眼皮仰起頭,想要看清——看清這個溫暖的來源是不是她心中所盼。
這個溫暖得讓她可以靜下心來的人。
只是,眼睛真的很難很難徹底睜開。感覺眼皮每動一寸距離,都是折磨,彷彿眼球隨時要滾出來的那種痛感,刺激得她眼睛一直在半眯與緊閉之間抖縮著。
她心急得要死。
她想睜開啊!
可是,即使勉強睜開了,也看不清眼前那團被扭曲成波文的人影。
可是,那個聲音——逼得她做了一個決定。
兩隻手的食指與拇指繃直,將上眼皮下眼皮,撐開。
畫面終於清晰了。
看到了那張她心中所想的臉頰——印式悠。
只是,表情很古怪。
眼中帶著古怪表情的印式悠用一種奇妙的眼神看著她,又輕輕將她撐著眼皮子的手撥開,後說:“……林夏笙,說真的,我本來醞釀好挺好的情緒,被你這搞笑的動作弄得說不出煽情的話了。”
林夏笙的眼皮子重新塌了下來,只能聽見他的聲音,貼著耳畔傳來。
林夏笙臉嗖得一熱,但第一次沒有做拒絕的動作,反倒是又大哭了起來。
邊哭邊又眯著眼,兩隻手盲目地摸索著,到觸極印式悠溫熱的臉頰肌膚,兩隻手在上面搓了搓,捏了捏,又扭了下。
“是真的……嗎?”
“真的,你這不是都碰到了嗎?”
印式悠任由著她的手蹂。躪自己的臉,都被搓得有些泛紅,卻依舊不改臉色地反而更加收緊了攬著她的雙臂,收在懷裡,“夏笙,你的氣勢呢,跑哪兒去了?你,你怎麼能一個人在角落裡哭!”
他剛開啟門,本來瞧瞧地進來,想看看她怎麼樣,也想會不會自己的迴歸會讓她驚喜,又或者她看到他還是會嘴裡嫌棄他。
可這一切都在推開臥房門的那一刻,變得可笑。
他認識的林夏笙,什麼時候這樣像個被丟棄的孩子一樣,一個人縮在牆角哭,原本長而順的黑髮,變得凌亂,腳邊還垂著陳舊泛黃的老照片。
整個人,在角落,團著自己,瑟瑟發抖。
即便那次嚇唬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