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溫琛去了個電話。
“喂?小悠悠,你找我做啥呢?”溫琛語帶濃烈笑意。
“琛,我問你約——”說到一半,他即刻剎住車,尷尬地朝旁邊走了幾步,壓低了聲線,“約會要幹些什麼。”
溫琛在電話那頭愣神幾秒,噗嗤一聲大笑:“啊哈哈哈,小悠你這都不知道嗎?”
“林夏笙不是一般女人,普通約會行不通。”
溫琛滿口不相信:“你就找藉口吧你,管她是不是一般女人吶,女人就算在特別,喜歡的也不過那些個東西。約會也是一樣的,所以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唄!”
“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掛了。”
語畢,便是一陣忙音。
溫琛:……
印式悠又走回林夏笙身邊,此時殺雞的已經殺完了,也把雞涮得乾乾淨淨,放進了袋子裡遞給林夏笙。
印式悠趕在林夏笙接到袋子的前一刻,將其攔截,袋子納入自己手中,又從她手裡接過空包,丟了進去:“走吧,先回去把雞冷凍了咱們再出去玩兒。”
回去的路上,印式悠都在思考一個問題。
到底去哪兒玩。
最後,他還是本能地選擇了去遊樂園。
在他說出自己的決定時,林夏笙是表示激勵拒絕的。
“去遊樂園幹什麼啊!那不是小朋友才去的地方嗎!”林夏笙鄙視地瞅了他眼,“小朋友嗎你?”
印式悠覺得,自己被一個小朋友鄙視成了小朋友,很不是滋味。
而事實證明,他的想法確實沒錯。
“我去,悠悠!你快看你快看!那個雲霄飛車好刺激啊,九十度的啊!我們去吧?我以前在學校老聽人家說,這個可好玩兒了!”
林夏笙,此時,正拽著印式悠的衣袖,往前奔跑。
印式悠望著她的後腦,長髮隨著奔跑的律動而一蕩一蕩的,尤其在這個頗為炎熱的夏日季節,陽光還特別明媚耀眼,將她烏黑的長髮照上一層輝光。
朝氣活力。
彷彿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
嘴角也不自覺地勾起寵溺地弧度,柔和地自語:“到底誰才是小朋友啊。”
這一切的一切,對於林夏笙來說,是那麼的新鮮。從她到懂事的年紀開始,她就不曾來過一次遊樂園。
父母工作的繁忙,以及自己的頑劣,都導致自己與父母漸行漸遠。
對她來說,那麼童趣而活力的遊樂園,像是夢樂園。
她在年幼的時候,錯過了;不過好在,現在有悠悠,帶著她彌補失去的童年。
“玩嗎?”
“好。”
此日,心如天晴,情如暖陽,那抹掛在唇角的淡淡笑意,便是他今日對林夏笙,最好的陪伴。
她與他並肩坐在雲霄飛車之上,前後盡是驚恐而猙獰地慘叫臉,唯有林夏笙與印式悠,一個淡定地側頭望著林夏笙,另一個雙臂高揚,眉眼展開歡笑,呼喊著——爽。
“啊哈哈哈——好玩好玩!好爽啊!”原本披肩散落在身後的長髮,此時猶如黑色巨濤海浪在空中波濤起伏,時不時飄掃過他的臉頰,傳來清淡的洗髮露清香。
明明兩人如此在空中漂泊玩耍著,可他卻覺得心中意外踏實。心中遠航之船從出生以來起航已久,遲遲找不著停泊的小岸。直到任務的牽引,他來到她的身邊變為她的鄰居,那日益增長的情感,漸漸唆使他將船停留,敲敲上了纜繩被固定,再也走不了。
下來後的林夏笙,依舊精力充沛,亢奮得拖著印式悠玩這玩那。這倒是第一次見到林夏笙,如此精力旺盛的東奔西跑。
印式悠不禁在想:她心底曾經是多麼渴望得到這些?
和煦陽光如同她此時的笑靨,那發自內心深處的笑容,即使在黑暗中游走,也可以尋找到那縷光芒。
“悠悠,我們去吃這個好不好?我剛才有在旁邊聽到過人家女孩子討論,好像很好吃。”她指著前方的冰激凌小鋪,兩眼充滿期待地盯著他。
印式悠一改別她拉著的手,反牽上她,又暗暗使力讓她靠近自己,伸手整理了下她有些被微風吹亂的長髮:
“夏笙,我現在,在想一個問題。”
“什麼?”
“你現在就像個幼兒園小朋友,而我反倒是比較像你哥哥。”他有些語重心長的感嘆,眼裡寫滿了,‘明明你比我大兩歲’的話語。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鄙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