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我有點,害怕……”
“別怕……”
話音未落,下方傳來異樣,她慌亂地雙手在床間漫無目的地奔跑,直到異感散去轉化為淡淡快意,白皙雙臂轉爾陡然繃緊,一手抓過頭頂得枕,另一手伸直緊拽柔軟床單。
她完全順從著他的控制,欲罷不能,明明很害怕,卻越來越沉醉其中,感覺自己被他控制的不僅僅是身體、還有神智。幾縷黑髮似如流蘇,貼躺在身前,又有些溼漉的髮絲貼在了精緻小臉旁。
早已變得渾濁的瞳仁望著那幾根柔美髮絲,輕輕捋開,秦首親磨被髮絲隱藏在其中染上粉紅的小耳垂。炙烈地手掌輕輕拂上白皙的上臂,一路順滑至緊握地小手,將其握在掌心,燎原地熱氣使她手掌迅速也熱了。
他埋首於她身前,落下種子,數花盛開,兩手摟著她的腿與臀,緊貼著自己。那種渾身都要燒起來的酸/麻,忍不住手抱住了他的後腦,手指埋在他的柔軟髮絲中。
特別難受。
今夜的星空,明亮得晃眼。
即便隔著時而飄動的窗簾,也是如此澄明。
她記得,那晚的天空,也是那麼黑又那麼亮。
彷彿記憶也重合起來,一種迫切想要進行下去的心情也隨之燃起。
她望著自己眼前的人,他的慄發在窸窣零碎的月光下,映照得泛著淡淡金光,有種渾然天成的田園美好。
他的善良,他的溫柔,他的正義感。
彷彿都被這片稻田融合了進去,給人平靜又安全的味道。
他的眉依舊微擰著,她認識這個表情,害怕傷害他,小心翼翼的樣子。
就像是交易之夜那晚,他惶恐得想要在尹天成的威脅下保護自己的樣子。
心不覺地又疼了起來。
悠悠,我愛你。
他似乎是楞了一下。
擰著的眉毛揚了起來,凝望著她。
她只是微笑,隨即吻上他詫異到微張的唇。
他便有些一發不可收拾了。
他溫柔中帶著強硬,霸道里帶著疼惜。
好是一番折騰——
直到身體被填滿的那一刻,她才感到一絲滿足,卻又沒過多久又痛苦地想要更多。
空氣中瀰漫地紅酒氣息與這氤氳的氣味融/合,天衣無縫,讓人迷醉,踏入天堂。無論外面的煙花爆竹如何響亮熱鬧,也無法介入打擾屋內兩人的熱烈澎湃。
彷彿與世隔絕。
除夕夜已過,煙花的響聲漸漸平息,天空又恢復往昔平靜。而海邊的某處,透過樹葉交疊,忽閃著暗暗地燈光,淺淺地露出了頭。窗外的遮光簾時而飄起時而落下,柔和昏黃的燈光灑落在床間的人兒,黑如瀑布的秀髮被映照得黑亮怡人,總有那麼幾片調皮地花瓣夾雜在兩人之間,又悄悄滑落在旁。
印式悠又拿了片花瓣放在她的唇畔,低頭吻上。原本的輕柔漸漸癲狂,花瓣都被手捏皺,淡淡地花瓣水印上了林夏笙的臉頰,花香殘留在上。
……
從睡夢中醒來,床旁的印式悠依舊摟著她,在她額前輕輕一吻。
“是不是累壞了?”
林夏笙見他笑得又壞又得意,羞紅了臉,想起昨夜的翻雲覆雨,便又把頭縮排被子裡:“誰讓你那麼飢渴!”
說完,躲在被子裡的林夏笙發現被子裡的兩人都赤身裸體。
又紅著臉把頭探了出來,鼓著嘴:“每次做你都給我喝酒。”
雖然她這次還是很清醒的,但是現在想到昨晚自己對他那麼渴望的樣子,實在是受不了了!
喝酒壯膽這事兒真不是說假的。
“第一次的時候可是你自己喝那麼多的,哪是我給的。”
“不管,因為你我才喝那麼多的!”
“好好好,怪我,那以後再做咱們清醒的來一發。”
林夏笙:“……”
臭不要臉!
兩人整理了下,準備起來出發去見見父母。只是林夏笙悲劇的發現,裙子真的……不能穿了。
為什麼印式悠每次做的時候都不知道顧慮一下衣服!?
林夏笙氣勢洶洶地就把裙子往印式悠頭上丟,“你看你,我沒衣服穿了,你就不能把衣服好好脫了再折騰啊。”
印式悠也沒撿衣服,則是直接從屋子裡的衣櫃裡拿了另一條裙子出來。
林夏笙:“……”
“吃一塹長一智。”印式悠說得很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