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這種歪門邪道的做法,我覺得不太可靠。”莫淳伊故作苦惱,好似真的和在商討對策似得。
“其實當林夏笙小姐小姐提出這個策略的時候,我也覺得很擔心,不過既然林小姐堅持,我也就不阻止她了。”尹天成也跟著附和起來,看著還真是相談甚歡。
林夏笙覺得很尷尬。
自己瞎扯淡的理由他們為什麼還能那麼認真的探討這個策略的好壞……是有病嗎?
這場見面沒多久便畫上了尾聲。說到底,林夏笙也是看得出莫淳伊是想把她帶走的,只是奈何沒有理直氣壯的理由,而尹天成也一點兒都不想放她走,所以只能作罷。
“奧丁先生無須擔心,切磋那天我會帶她來的。”
一句話,為這次會面劃上句號。
坐在回去的車上,林夏笙垂著眼望著雙腿踏著的地板,不說話。
而尹天成也出乎意料的沒有再話語挑釁她找她的麻煩,這真是再好不過了。
這次車子並沒有駛回原來那荒郊野外的小黑屋,而是帶她到了棟別墅。別墅的門牌標著‘尹宅’。
這前後待遇差別真大,看來莫淳伊的地位真不是蓋的。
不過再林夏笙看來,也就是生活條件上的差異,畢竟她覺得尹天成不會讓她有機可乘逃走的。現在帶到自己的宅子,也算是半軟禁,畢竟他也是拿捏準了林夏笙這回也不會跑。
饒是如此,林夏笙還是冷笑地揶揄起來,“尹先生,您這就把我帶來您家看著,不怕貴女兒看著我不順眼,氣血上頭麼。”
尹天成同樣嘲諷地朝她冷哼,“你也知道你不招人待見。”
*
自那日讓卡瑞納深入追查林夏笙的處境後,雖然得到的早就已經是被修改過的訊息,但他總歸還是猜得到些的。
所以,即使他並不想依靠莫淳伊,他也必須去找他,畢竟尹天成對他還是忌諱點兒的。
印式悠在處在四周光線較灰濛的靶場射擊室內,帶著耳罩,手握施泰爾最新型衝鋒□□,朝著靶子連射好幾槍。人型靶上,出現了十幾個緊密相連的窟窿,還冒著淡淡地硝煙。
陰森森地盯著人型靶,連開的那十幾槍好像並未滿足他,他按了下前方儀器的按鈕。已然殘破不堪的靶子變被掀了下去換成了另個全新的靶子,繼續又是連開了好幾槍。
就這麼來來回回的重複了好幾次,直到身邊的彈藥用盡,才作罷。
坐在後面沙發的溫琛一直這麼看著不停練習射擊的印式悠,神色凝重。
“你這個狀態,等行動的時候,我不放心。”
印式悠深呼吸,合上眼,吐氣,略為平靜地說:“你不用擔心,到時候我有分寸。”
溫琛並不這麼認為,自從小悠認識了林夏笙,就越來越不淡定。
沒經歷過感情,到底還是他的軟肋。
不過,相比同齡的男人來說,他在這個年紀處理自己的情緒到這個地步,也是少有的了。
印式悠依舊背對著溫琛,卻將手中的槍放在了撐架上,輕輕低喃:“你知道麼,我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這種那麼害怕的感覺。”
那個音調,正好可以讓溫琛聽清,溫琛垂下眼,只是靜靜地聽著他繼續說著。
“要是,她真的出事了,出事了……”
會崩潰的。
“我好怕,沒有保護好她……”
最後那句話,他的字裡行間都帶著輕微地顫抖。
已經許久,他們兩個沒有用這樣的模式相處了。悠悠這麼多年來,從郭叔叔去世後,便再也沒有表現過任何這般脆弱的負面情緒。
接下來的話,溫琛不知道他是用怎樣的聲音說出來的,那要哭卻又不願意哭的聲音,聽得都讓人心裡發顫。
“如果,我能強大到無論何時,都能保護到她……就好了……”
第一次發覺,自己的力量,那麼微弱,連最重視的人,都守護不了。
“想要變得更強?”溫琛淡淡地問。
想。
很想。
“既然想,就先把你這喪家犬的模樣捯飭了。”
印式悠沉默了幾秒,隨之輕笑了聲,也是,自己的樣子真是狼狽。
溫琛此時,才緩緩從沙發起身,走到印式悠身後,拍了拍他的肩,“你看你都那麼大個人兒了,瞧你那傻樣兒,哭喪著臉,林夏笙看到不要被你嚇死。你可別拿這張臉去讓她瞧見了,怪丟人的。”
印式悠緘默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