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意、怒火,焚燒了她的雙目,惡狠狠地瞪著被洛基遮住的林夏笙,猛地從桌上拿起杯橙汁,洩憤般的一口喝光,又重重地放了回去。
終有一天,我絕對要揭穿你這虛偽的面罩!
時間在一點一滴流逝,林夏笙與洛基告別之後,也沒去找尹暮冉,只是坐在大廳旁邊的沙發椅坐著。
自己穿得與這宴會特別的方枘圓鑿,還是坐著看一群上流人士相互虛與委蛇來得好。
這次的宴會,竟然還有日本人來參與,而且看樣子來頭還不小,總是有源源不斷地人上去聊幾句打打招呼什麼的。
表面上在其他人看來,這次松田會來金海市,可能是想開拓這邊的市場,否則也不會參與這種聚會了。所以一個個都會去攀談一下,看看是不是有機會合作。
不過人家松田的未來掌門人也是心氣高的,除了圈裡頂級的幾位及四會長的祁坊衛、周高諾和宋啟越之外,基本是愛理不理的模樣,並絲毫不掩飾。
也是經受不住這般難堪,其他的人也就沒那麼積極地迎上去了。
尹天成沒過多久便也出現在了這宴會廳,臉色並不好,看得出有些壓著怒火,雙手揣在西裝褲袋裡,疾步而來。
正與松田攀談的另外三位會長見到了走來的尹天成,祁坊衛便道:“喲,老尹啊,這麼重要的日子你怎麼還遲到了?”
尹天成掃了他眼,目光便在周高諾的身上停頓了下,即刻收回:“出了點事兒。”
周高諾聞言,表情一瞬沒了先前的笑容,有些僵住,但很快又放鬆下來:“這是在路上發生什麼事了?”
尹天成緘默,看了眼松田身後的翻譯:“松田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
松田潤二耳朵靠近翻譯,點了點頭,“可以。”
“我與松田先生有些事要談談,抱歉。”尹天成說罷,兩人便攜帶著翻譯離開了宴會廳朝旋轉樓梯走去,直通二樓。
祁坊衛不爽地看著兩人上了樓,朝宋啟越冷哼:“哼,又不知道再背後搞些什麼花樣。”
宋啟越也不屑地撇撇嘴,只有周高諾沒有說話,若有所思的看著上樓的身影。
樓上大概是本身就沒打算開放成聚會模式,因此等會也相對比較灰暗。松田潤二雙臂擱在雕花的護欄上,鳥瞰著下方沉靜在聚會的人群。
“尹先生,有什麼請說。”
松田潤二禮貌地問。
尹天成說:“我在路上遇到了突襲,看來對方真的是有備而來,所以我只能把交易點改為這裡了。”
松田潤二的翻譯是他御用的翻譯,翻譯的精確和速度都是普通小翻譯沒得比的,因此很快便將話轉達了松田潤二。
松田潤二的臉色明顯降了溫,看了尹天成眼,便說:“既然如此,也是沒辦法的事,不過希望你能好好保證這次交易的安全性。你要知道,這交易我及時中斷,也對我沒什麼影響。”
這說的是實話,對於松田潤二來說並沒有多大損失,甚至可以說透過今天的宴會他也算是結交了些金海市的不少頂尖上流人物。
而對於尹天成來說,如果這次交易失敗或者終止,他失去的將會是相當大的一筆買賣款,不僅如此,他投入那麼多年的資金也都打水漂。
不僅如此,事情敗露,尹氏的股市肯定會跌入谷底,萬劫不復,宣告破產。
這都不算什麼,他不僅要坐牢,被查封一切產業和房產。
他的女兒,該怎麼辦?
想到這兒,更覺得這事不能打草驚蛇,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
本田在景緻園區的尹家所屬的那座別墅停駐,松田封二臉色難看地推開了車門,手裡正揣著分牛皮紙檔案袋。
檔案袋已經被捏得頗為褶皺,失了原形,手心的汗也染得緊握的部分被浸溼,顏色比其他地方都深了些。
印式悠也泰然自若地推門下了車,眸光寒冷而皎潔。
已是夜幕時分,這初冬的風便比白日更陰冷了些。
冰冷地每一下風,都在警告著他保持頭腦清醒,接下來,有一場硬仗。
到達之前:
印式悠坐在松田封二身邊,從身邊掏出了份檔案袋:“松田先生,您再去之前,可以先看看這個。”
松田封二狐疑地斜了他眼,接過檔案袋將之拆開,臉越來越青、越來越黑。
直到整份檔案看完,臉色已經是憋得通紅,頭頂似乎都快氣冒煙兒了,最終氣急敗壞地大罵道:“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