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抽著病卡的推車的手也有些木訥。
一旁的老護士正在寫著病程錄呢,瞥了眼小護士的反應,愣是翻了個白眼,走過來很官方地對印式悠說:“林夏笙是吧?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呢。”老護士低頭看了眼印式悠的手,驚叫道:“哎呦!你這人怎麼就這麼衝出來了!你直接把吊針給拔了?!”
老護士這才反應過來,這個男孩兒這個時候應該還在VIP病房裡躺著掛水呢,這回兒這整個手背血淋噠滴的,鐵定是沒等藥水滴完他就給拔了跑出來了!
這年頭的小年輕怎麼那麼不配合治療的!
老護士從護士站急忙走了出來,推了推印式悠,沒好氣地說:“請麻煩你配合治療好嗎,現在快點跟我回病房去重新掛水去!”
看這男孩子長得那麼人模狗樣兒的,怎麼這麼鬧騰呢?
要不是院長過來叮囑過,要好好照看著這個叫印式悠的男孩子,看他這麼就私自拔了針,她早就要翻臉了。
印式悠紋絲不動,不打算理她,往日的禮貌修養都給丟到腦後了,雙手拍上護士臺,“監護室在哪,幾樓。”
他顯然是衝著小護士問的,小護士手一抖,被他強勢地口吻嚇到了些。其實平時不會這樣的,只是此時印式悠的表情真的陰沉得有些駭人。
她結巴地說:“在,在在本層的東大樓……”
印式悠只是簡單地點了個頭道了個謝,便不管一直推著他的老護士,拔腿就跑。
這手背上的血跡就滴了一路……
病房區經過的家屬和坐著輪椅的病人都像看怪物似得望著急急而去的印式悠的背影。
老護士心念不妙,這一路衝過去給驚動了醫生然後讓院長知道了她不要被罵死了嗎!便也追了上去,“喂,喂!你給我回來!”
獨留護士站前的小護士痴痴傻傻地還沒回過神,自我沉靜在印式悠方才酷而霸氣的顏。
“好帥啊……”
路人:“……”
印式悠在醫院裡奔跑著,每經過一處都成為了人們的焦點。怪異的眼神,驚愕的眼神,還有時不時上來要拉住他讓他去把手上的血止一止的醫生和護士。
這不,又有個護士衝了上來,拉住了印式悠的袖子,要阻止他,而一直追著的老護士也跟了上來,兩人都抓著他,令他有些難以前進了。
年輕的護士焦急地看著他的手:“這位先生,你的手需要先止血。”
老護士氣喘吁吁的,大口大口喘了幾口,有些生氣地說:“印式悠,你現在跟我回去,你這直接拔針血也沒凝住的,肩傷也還沒結痂,要是再裂開感染了怎麼辦?”
這要是院長怪罪下來,她丟了工作怎麼辦!
印式悠聽著她們地叨唸,頭也不回地甩了句:“那算個屁!”便立刻用力甩開了兩名護士,又朝著東大樓跑去。
老護士氣急敗壞地追上去扯住衣袖,嗓門也扯大了:“印式悠,你要看那個叫林夏笙的病人你現在也見不到的,她可是監護室的VIP房裡,沒申請不可能進得去!你給我乖乖回去止血,到時候讓你家屬給你申請!”
印式悠心裡很不甘,明明監護室已經近在眼前,卻不能進去。
望著那扇緊閉的ICU大門,他焦急如焚,此時拉著他的老護士驚撥出聲:“哎呀!你肩膀的傷口裂了!”
一旁一同拉著印式悠的年輕護士也在旁邊勸著:“這位先生,快先回病房吧,這傷口都給裂開了!”
印式悠絲毫沒有感覺到右肩的疼痛,只是這麼一直蹦躂拉扯,這傷口到底還是給蹦開了,鮮紅的血液已經染紅了藍白病號服,如一株毒奢的曼珠沙華,緩緩綻開而放。
而走道上路過的人都像是避開什麼似地,自動給這拉扯中的三人讓了個空地,繞道而行,邊走還邊捂著嘴怪異地看著印式悠。
這老護士也是鬱悶了,怎麼這男孩就那麼麻煩,還偏偏是個得罪不起的主兒!
此時,監護室病房的大門被由內向外的推開,出來的人脫下了口罩,露出了印式悠熟悉的臉。
卡瑞納剛從病房出來,便被不遠處的嘈雜吸引了注意,這沒想到定睛一瞧,是印式悠那小子。
不僅如此,還掃見了他肩上的血紅,立馬暴跳如雷地跑了過來,衝上去就是往他頭上使勁兒地呼了一巴掌。
印式悠吃痛地悶哼一聲,莫名地望著一衝上來就打他的卡瑞納,“姓岳的,你打過幹什麼!”
“打你?我當然要打你,打醒你個瘋瘋癲癲的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