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他出了車禍,她不會這麼冷漠的。但是她只是有一點難受的愧疚,從來不覺得自己應該負責。她是個很有原則的人,父親醉酒的離家出走跟許美珊有直接的關係。
這些天許美珊的罵罵咧咧。她聽的實在是夠了。
從包裡翻出一包紙巾,揉成球,塞到耳朵裡,不想再聽她廢話一個字。
許美珊怒瞪著她,瞪著瞪著也覺得無趣,轉了一個方向。氣惱的背對著她。
下半夜的時候,應該是曹偌溪守著。許美珊已經躺在長椅上睡著了,她起身去洗手間。
在洗手間門口,眼前一陣的眩暈,差點暈倒,只是旁邊有一隻大手及時的扶住了她。
曹偌溪搖晃了下腦袋,扶住牆壁,才勉強站穩了身子。側眸看了身邊突然出現的男人一眼,也沒在意,淡淡的說了一句,就往洗手間移步,“謝謝。”
淩宇航看著她臉色這麼差。忍不住熱心的多問了一句,“曹小姐,你怎麼樣了?”
曹偌溪耳朵裡面塞著面巾紙,居然沒聽見他說話。已經推門走了進去。
淩宇航站在走廊裡,露出驚悚又惋惜的神情。真的是好可惜,這麼漂亮又氣質的美女,居然是個聾子?難怪那天在酒店裡,她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別人說什麼她一下子不理。那時候他單純的以為她只是中了迷藥,這會才知道她聽不見。
聽說她是傅家的兒媳婦,傅家這樣的豪門怎麼會娶一個聽不見的殘疾美女?難道是這個美女有過人之處?她很聰明?有才華?人也挺有氣質,只是唯一的缺憾就是聽不見。
可惜……
他就這樣站在洗手間門口。發揮了自己超常的想象力。
曹偌溪用涼水洗了一把臉,腦袋裡那種影影綽綽的昏暗感才緩解了不少。下半夜了,許美珊已經睡著了,所以她把耳朵了的面紙團也拿了出來。等她走出來的時候,看見剛才扶了她一把的男人還站在這裡。
她淡淡的抬眸,清冽如水的眸光在男人身上不著痕跡的掃了一圈。隱約的覺得這男人有些眼熟。卻一時想起來。不過,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帥氣又陽光的男人。有著一頭張揚的碎髮,五官陽光而又深邃,那雙墨黑如蓮的眼眸中蕩著昂揚的生機,看上去很是年輕直率,米白色的休閒款針織衫,下面一條卡其色長褲,熨帖著他的長腿,修飾的他腿型更加完美修長。大概是聞久了醫院裡特有的消毒水味道,這會她靠近這男人的時候,竟覺得他身上的氣息很好聞。是那種陽光又幹淨的氣息。彷彿能夠沁人心脾。
不過,她這個人一向對除了傅野以外的男人沒什麼感覺。出於禮貌,她只是淡淡的對男人笑了笑,準備回重症監護室外。
淩宇航接受了她的打量的同時,也在暗暗的打量著她。這美女看上去很累,澄澈的大眼睛裡好事有點紅血絲。似乎是熬夜熬的。但是她身上的衣服卻乾淨利落,他特別留意了她的指甲,修剪的很漂亮,還做了美甲。是那種淡淡的色彩,忖的她的手指越發的白嫩纖柔。此時她的身影顯得有些單薄,但是脊背卻挺得很直,彰顯著她的堅強。
慢慢的,他的唇角微微上揚。這好像是個挺不錯的美女,很精緻的女人,挺有意思的。他真的很好奇,她一個殘疾的人,有什麼過人之處可以嫁進傅家這樣的豪門?
她往前走了幾步,他下意識的跟上去,腳步也始終跟她保持在同一個頻率上面。
曹偌溪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他,微微蹙眉。
淩宇航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稱讚道,“是個有氣質的美女,只可惜聽不見。”
曹偌溪恍然,剛才在進洗手間之前她耳朵裡面塞著紙巾。是沒聽見男人說話。男人大概是把她當成聾子了,她無所謂的勾了勾唇。
淩宇航跟在她後面走了一小會後,又忍不住發揮自己的想象,“這深更半夜的,一個待在醫院裡,還差點暈倒。美女是生病了?還是來治療聽覺來了?我得想想我爸有沒有認識的耳鼻喉專科的專家,說不定可以幫上美女。這麼有氣質的麼女聽不見多可惜……”
他以為曹偌溪是聽不見的,所以自言自語的聲音也沒剋制。
曹偌溪聽到這男人越來越腦洞大開的想象力,有些無語,不過也不打算搭理,她現在太多的事操心不過來,哪裡有空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人?
淩宇航越想越帶勁,居然被他想到父親有一個同學在美國醫院很有名氣,他激動的上前攬在曹偌溪面前,問道,“美女,你的耳朵是先天性聽不見還是頭天性的?”
曹偌溪當真是無語透了,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