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眸看她,“心情不好?”
塗曼枝轉眸看他,“你還不是一樣?”
“我跟陶純吵架了。”
“我在停車場看見了。”
“……”他嘆息。
“陶純是陶家掌上明珠,就那麼一個女兒脾氣大點也正常。你何必跟她較真?”她安慰。
藍子昊眸光微微複雜,隨即斂去,挑眉,“說說你的事,為什麼心情不好?”
塗曼枝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一絲疲憊隱藏不住的洩露出來。
“照顧老太太累了?”他問。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冷笑道,“累?我又不用幫忙照顧老太太,有什麼好累的?我每天就像是個外人一樣去醫院走走過場,老太太那裡有她那個二十四孝的前兒媳婦陪著就行了。”
藍子昊看著她,沒有說話,聽著她繼續說。
塗曼枝又嘲諷的笑,“如果單純是老太太那麼寶貝著安清淺我也不會說什麼了,老太太一把年紀的人了,有什麼我也忍了。可笑的是,傅京東對安清淺的態度。都已經離婚25年了,居然還能那麼琴瑟和鳴關心有加?當著我的面,一個給老太太餵飯,一個陪老太太聊天,這是公然打我臉麼?”
“別激動,豪門太太的日子其實遠沒有想象中那麼順風順水。”藍子昊輕輕的撩了撩她的捲髮,說出一句不算安慰的安慰話。
塗曼枝順著他的手側臉枕在他的小臂上,任由一頭蓬鬆又張揚的酒紅色捲髮散在他的胸口。
藍子昊另一隻手指纏繞著她的捲髮,一絲又一絲,一縷又一縷,他不喜歡陶純捲髮,因為曹偌溪總是一頭利落的直髮。陶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背影跟曹偌溪有些像。但是他卻不反感塗曼枝的捲髮,她這樣寂寞又不甘寂寞的貴婦,這樣一頭張揚的捲髮恰到好處的嫵媚。
塗曼枝在這段婚姻中所受的委屈似乎並沒有這麼輕鬆的三言兩語就說完,她蹙眉,“讓我很費解的是,傅京東當初為什麼要高跟安清淺離婚?這些年來,他身邊的女人換了又換,可對安清淺最有情,也最有默契,可為什麼要離婚?對他們的兒子傅野更是無條件的縱容,對我們的兒子傅良卻是鮮少問津。”
藍子昊聽到傅野這個名字的時候,眸光微微波動了下,隨即一針見血的道,“你有個爭氣的兒子幫你扳回了一局。”
塗曼枝微微一怔,隨即揚起笑,“沒錯,你說的對。在傅野訂婚典禮上,我的傅良幫我扳回了一局。那一天,我先是失望,嫉妒,傷心,最後才痛快。”失望傅京東不幫她一起參加他跟前妻兒子的訂婚典禮,嫉妒安清淺母子能夠得到那樣的縱容,她傷心不已,最後知道傅良拐跑了曹以沫後才覺得痛快。
藍子昊有了幾分睏意,他從來不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