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粲然一笑,秀美悅目,宛如天仙。許劉氏等人縱然同為女子,也看呆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顧雲氏茫然地睜著美目看著許家的人,她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還是這茶葉是許家秘製的,不方便說?
肖嬤嬤是最先回過神來的,扯了扯許劉氏的衣袖。
許劉氏神色一正,笑道:“這茶葉是我家老四在外得到的,我們也沒問叫什麼茶。只因我家俏兒喜歡喝有花香味的茶,她四叔疼她就把茶送了回來。俏兒說這個茶很好,讓我們拿來待客。”
“俏兒說的沒錯,這是個好茶。”顧雲氏贊同道。
許劉氏聽顧雲氏對許俏君的稱呼,暗喜,看來小蕭在他娘面前,沒少為俏兒說好話。
顧李氏看了眼許劉氏,這個鄉下老婆子到是會說話。
又閒話幾句後,許劉氏道:“筱草,去請二姑娘、三姑娘和四少爺出來見客。”
筱草應聲而去。
等候多時的許家姐弟三個,一起進了堂屋。姐弟仨都是特意收拾過的。許佳兒穿著丁香色暗花交領夾衣和深藍色細綾長裙,挽著簡單的雙螺髻。許寶兒穿著一襲竹青色圓領布袍。許俏君是桃紅色印花斜領小襖,大紅色寶相纏枝紋的長裙,挽著如意髻。
顧李氏眯了眯眼,還以為是個天香國色的,也不過是小家碧玉。那渾小子放著棲紋那種大家閨秀不要,偏要娶這麼個東西,不知所謂。
許家姐弟上前給許劉氏幾個見了禮,又給顧家婆媳見禮。顧雲氏看著站在面前的許俏君,滿心歡喜,直白地道:“俏兒長得好俏麗,眼睛水潤明亮、靈氣十足,是個好姑娘,我喜歡。”
顧李氏氣得肝痛,哪俏麗了?哪靈氣十足了?她是眼瞎了才說得出這話來。
顧雲氏眼裡就只有許俏君,沒注意到她婆婆緊抿的雙唇,將戴在手腕上的玉鐲取了下來,捉住許俏君的手,邊給她戴,邊道:“這是我嫁到顧家時,老太太給我的,一個給了你前面的大嫂,這一個呢就給你。”
顧李氏這才看清顧雲氏戴的是如意鐲,那是顧家傳給長媳的,她居然一分為二。一分為二也就算了,大少奶奶好歹還是嫁進顧家了,她才把鐲子送出去,現在才剛提親,她就早早的把鐲子送了,她這是要幹什麼?
顧李氏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痛了,咬後槽牙道:“大太太,玉鐲是顧家的傳家之寶,傳長不傳幼,傳嫡不傳庶。”
許俏君一聽這話,就要把戴在手腕上的玉鐲取下來,“大太太,這玉鐲這麼貴重,我不能收。”
顧雲氏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取,道:“母親,您記錯了,公公說過,這玉鐲是傳給嫡子媳的。”
許劉氏和李許氏都驚了一下,兒媳當眾直言婆婆的不是,這顧大太太不會也跟魯春嬌一樣,是個拎不清的吧?
許俏君眸光流轉,看看顧雲氏,又看看顧李氏,想起顧晞知的信上,只提母親,沒提祖母,顧晞知和他這位祖母的關係只怕不怎麼好。肖嬤嬤也說了,後宅中,太婆婆在怎樣也管不到孫媳婦身上去,寧可得罪太婆婆,不可得罪婆婆。
“謝謝大太太。”許俏君沒再取玉鐲,她聽婆婆,不對,她聽顧大太太的。
“怎麼這樣見外呢?叫什麼大太太,叫我伯孃。”顧雲氏拍著許俏君的手,笑盈盈地道。
“謝謝伯孃。”許俏君從善如流地改了口。
顧李氏輕哼一聲,果然是眼皮子淺的。
顧雲氏拉著許俏君的手,問了幾句她平時做什麼,有什麼愛好之類的話。
許俏君一一回答了。
顧雲氏問過許俏君的情況,也不想冷落許佳兒和許寶兒,也問了問他們的事。
許佳兒隨便說了幾句,輪到許寶兒了,許劉氏看了眼李許氏,笑笑道:“我這小孫孫,書讀得不錯,我就盼著他像他表哥一樣,去京裡做個官,光耀門楣。”
“寶兒聰明著呢,肯定能像他表哥一樣去京裡做官的,”李許氏和許劉氏做了半輩子姑嫂,那還不明白她的意思,更何況顧李氏那倨傲的態度,擺明了瞧不起許家。那就得告訴顧李氏,顧家縱然富貴,那也是商家,許家雖是農戶,可京裡有人做官。
顧李氏扯了扯嘴角,眼含不屑地問道:“不知道令孫在京中做著幾品官呢?”
“在翰林院做六品官侍講。”李許氏記得很清楚。
雖說京城裡勳貴滿地走,六品官不算什麼,但是翰林院,地位清貴,還是成為閣老重臣的地方。顧李氏心念又轉了轉,許家有這麼一門親戚,於顧家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