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詞拿著梳子站在許俏君身後問道。
“你看著辦。”許俏君知道上百種花卉的名字,可這髮髻的名字她所知有限,也就不去亂指揮,省得頂著一頭不符合臉形的髮髻,惹人笑話。
“奴婢給少奶奶梳同心髻吧。”夏詞道。
“好。”許俏君開啟首飾盒,把金鐲玉鐲取出來戴在手腕。
因為顧老太爺的一句話,許俏君輕鬆了兩日,但生活是不可能就這樣輕鬆過下去的,這個家裡不是隻有她和顧晞知兩個人,她也不可能永遠龜縮在暢和院那個象牙塔裡,不見人不管事。
在路上,顧晞知把顧家的住宅分佈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顧家是以種蘭發家的,整個宅子佈置的跟一個大花園似的,大小院落、亭臺樓閣都依照主次相輔的格局,散落園中。
顧晞知和許俏君在院子門口遇到了顧善平一家三口。顧善平頭抬得高高的,脖子伸長,鼻孔朝天,一副瞧不起人的倨傲樣。他是庶子,還是弟弟,可是他並沒有退讓,反而搶先進了院子。
顧劉氏的目光落在顧晞知和許俏君牽著的手上,小圓眼裡閃過一抹妒色,不知廉恥的鄉下丫頭,就知道狐媚男人。
“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相鼠有齒,人而無止,人而無止,不死何俟?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死?”許俏君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顧善平聽到。
顧晞知都懶得對顧善平這種蠢人動手,對他的無禮,也並不在意,但是許俏君用這種方式來維護他,他還是很高興的,捏了捏她的手,道:“不過是朽木糞土也。”
顧善平在前面聽著這對夫妻的話,面沉如水,但他也不是完全沒腦子的人,他可以在顧晞知擺出蔑視不敬的態度,卻不能留下話柄給顧晞知抓。重視嫡庶的顧老太爺還沒死,顧家還不是他爹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