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佩蘭、我、還有佩蘭可能帶過來的閨蜜。
二樓的裝飾和一樓不甚相同,牆壁被銀灰色的塗料刷地通體透亮,在夜晚也能閃閃發光,牆壁上掛了不少名人名畫,比如梵高的《星空》、《星夜》,比如夏加爾的《禮物》,還有畢加索的自畫像,樓下基本上每張桌子上面都有一個半大不小的暖光燈,樓上每隔三張桌子有一個大功率的日光燈,和牆壁的銀灰色一起綻放出耀眼的光焰。總之,二樓整體透出一股現代風,有種金屬的厚重感。
十三個胸大臀肥的朝鮮族服務員之一,臉同樣的扁大白淨,手捧兩本選單走到我和赤松跟前,鞠躬,然後說了句“阿里阿see you”,我大概明白她的意思,是讓我們趕緊點菜,趕緊付錢。
“兩位點些什麼?”朝鮮族服務員說。
“我們在等人,人來了再點。”我說,“先給我來一份飲料吧。”
“我要一杯威士忌。”赤松裝模作樣地把威士忌念很有洋文原味。
“一杯芒果綠茶去冰加蘆薈半糖。”我說。
女服務員愣了半天,然後草草用筆記上,鞠躬下樓,不過兩分鐘,送上來一高腳杯威士忌、一寬口玻璃杯芒果綠茶去冰加蘆薈半糖。
“你會喝威士忌不?”我問赤松。
“不會。”赤松不假思索地回答我。
我們坐在二樓最靠窗戶的角落裡,燈光不很明亮,我的飲料在燈光照耀下,我分不清是綠色還是黃色,或者都不是。
赤松開啟手機鎖屏,玩昨天剛下好的遊戲,遊戲大概內容是建造城市,然後進攻別人的城市燒殺掠奪,然後防禦自己的城市被別人燒殺掠奪,永無休止。
我隨身帶著博克的《論崇高與美兩種觀念的根源》,書裡說的基本上都是哲學、美學的問題,我看得並不是很懂,但是樂在其中,無論如何都比教科書要有意思的多。我不喜歡看教科書,我們宿舍的所有人都不喜歡看教科書,就連最好學的商陸,也只在上課的時候翻一翻,遠比不上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