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也不敢勞煩母妃擔心。”
季桓軒這話大有責怪的意思,惠妃聽了心裡有些不太舒服,但是嘴上也沒有說什麼,畢竟這個兒子總與她不夠親近,若是再為了這點小事與他爭辯的話,傷了母子情分倒也不是什麼好事。
當下,惠妃便轉過臉看著葉曉,道:“雖然三皇子說這事兒與你無關,但這幾日都是你貼身伺候,一個手傷居然搞了五六天才見好,自然也是你照顧不周。不過,既然三皇子都這麼說了,這打也算打了几杖了,本宮就饒了你,下次若在發生這樣的事,你定然脫不了關係。”
葉曉自然是伏地連連稱是,見著惠妃揮了揮手,便站起身退了出去。
季桓軒留在惠妃那兒,聊了約半個時辰左右便也離開了。
惠妃望著季桓軒的背影,收起笑容,臉色竟是不太好看。
“娘娘,哪裡不舒服嗎?”她身邊的蘇嬤嬤關心地問道。
“這裡……”惠妃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臉上現出煩惱之色,由著蘇嬤嬤將她扶著坐到了桌前,喝起了剛剛御膳房送來的燕窩,喝了幾口又覺得沒什麼胃口,放了勺子,坐在那兒嘆氣。
“娘娘,你是因為三殿下生氣嗎?”蘇嬤嬤替惠妃捏了捏肩頭。
惠妃微閉雙目,道:“今日我會把這個叫葉濤的奴才叫到這裡來處罰,就是因為聽說最近軒兒太過寵她,聽說三殿下每天晚上都要傳她進屋伺候推拿,甚至被人看到過一些過於親暱的舉動,我這是擔心哪,所以,今天才會特地把她給招來,藉著三殿下手傷的事想給她點提醒,可誰知道三殿下居然跑來要人,而且說話的語氣大有責怪我的意思,你說我心裡……”
蘇嬤嬤替惠妃倒了一杯水,接著她的話,說:“娘娘,這話是沒錯,可也說不準是張旭捕風捉影的呢?奴婢看三殿下一向處事磊落,也不像是有那種嗜好的人。”
惠妃點點頭,眉頭稍有寬鬆,道:“最好是這樣,否則我這做孃的可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想這朝堂上,三殿下也算得上是文韜武略出眾,自從太子過世後,儲君之位他也是有希望的,若是在這個時候有這種傳言透出,自然對他是極有影響的。”
蘇嬤嬤點頭,道:“娘娘說得沒錯,三殿下的才能在眾皇子之中確實是出類拔萃的,多少人眼尖著呢。不過,娘娘你也別太擔心,說這葉濤和三殿下有親暱之舉,這話也是張旭說給我聽的。你想,這張旭原來算得上是三殿下邊上貼身伺候的,這會兒被葉濤給佔了,心裡鐵定不舒服,這要抵毀一下葉濤也是說得過去的。”
惠妃唔了一聲,道:“你去告訴張旭,讓他閉上嘴不準與旁人說這些話,不然,就算他再忠心,我也撕了他的嘴。”
蘇嬤嬤連著稱是,安慰了惠妃幾句,見她情緒平穩也就放下了心。不過,話雖如此,張旭的話她卻是極為相信的。張旭叫她一聲乾孃,自然兩人關係是很好的了,而他的個性她也瞭解,不是個說胡話的人。雖說葉濤是佔了張旭往日在景仁宮的地位,可三殿下也沒對張旭不好,而且他這個人也是惜福的,也一直在她面前說葉濤的好,說是葉濤對景仁宮的兄弟們都很友善,所以她不認為張旭會在她面前說胡話。三殿下恐怕是真的對那個葉濤有些親暱舉動,可是不是她們所想的那種關係卻又不好說了。現在看惠妃如此煩惱,她倒有些後悔自己的多嘴,現在她也只能盡力地讓張旭閉嘴了。
不過,看來惠妃對那個葉濤是存著不好的印象了。蘇嬤嬤暗暗嘆了口氣。
葉曉得了三皇子的特赦,今日可以不用上值,所以她便在自己的住處躺著睡了一會兒。可是,背上的傷似乎真的挺疼的,有點躺不下去的感覺,就只能趴著睡,可是時間長了脖子也痠疼,反正左右都不是個事,只能坐在炕上發愁。三皇子倒是賞了她一點傷藥,可是傷在背後,她又抹不到,心裡也犯愁,看著這屋裡的人都上了值,她一個人也找不著人幫忙。
葉曉有些洩氣,沒有想到區區三下板子就讓她痛成這樣,大呼自己太柔弱。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起了一個人,當下便拔腿走向了太醫院,找到了楚實良。
自從前幾日三皇子發燒生病後,她就和這位楚大夫混得有點熟了,一開始自然是與他張羅著三皇子的藥,接著便是她緾著他問醫理的事。楚實良也是個熱心的人,對著葉曉的糾緾倒也不反感,所以兩人雖說接觸才沒幾天,可是話倒是說得投機。因此,今天見到葉曉來找他,楚實良便也不意外。
“葉公公這回又有什麼新問題了?”楚實良笑問,這個小太監給他的感覺不太一樣,雖說是問醫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