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生個娃娃,讓我想他的時候就能念著他,多好。”葉曉笑眯眯地道,天知道懷上這個孩子她得有多興奮。
黎月不解:“為啥你不嫁給他?據我所知,殿下對你有心。”
葉曉淡了眸子,道:“宋姑娘就要成為她的妃子了,我杵在中間算什麼?再說,我也不要杵,這樣就夠了。”
黎月語塞,葉曉的這種想法也算不得是第一次聽她這麼說過,自然對她也有些理解。要怪,真的只能怪葉母,好端端地把她送進宮裡,這會子這孩子的一輩子的幸福可能就這樣斷送了。而且,眼下肚子大起來,這在皇帝跟前不就露餡了?不行,她得馬上找到三皇子,這事兒可拖不起。
黎月在悲嘆,葉曉可沒這麼覺得,樂滋滋地回了屋,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照常上值,懷了個小東西在身上,連走路都是樂顛顛的。
不過樂極就要生悲,沒過上幾天日子,在皇帝跟前就出事了。這幾日也不知道怎麼地,葉曉是渾身覺得不太舒坦,這不,這日伺候皇帝,人就暈乎乎的,接著直接就暈倒了。
不過,當她醒過來的時候,皇帝就站跟前,虎視眈眈地瞅著她,大有要一口吃掉她的意思。
“手臂上的是胎記?”皇帝開口卻是指著她微微卷起的袖子裡的胳膊問起了話。
葉曉茫然地點點頭,道:“孃胎裡帶出來的。”
皇帝晤了一聲,然後突然寒了臉,道:“你這個奴才,放肆。”
“皇上,奴才不小心睡著了,奴才……”葉曉意識到自己還躺坐在椅子上,連忙著跳了起來。
“好你一個大膽的奴才,竟敢欺君。”皇帝的暴怒聲,直接把葉曉給嚇呆了。
“剛才太醫來過了,說是葉公公你有了身孕。”皇帝笑了笑,道,“可朕不知道,一個公公是怎麼有孕的?”
“父皇……”皇帝這頭話音剛落,季桓軒便未等宣昭自個兒闖了進來。
顯然,他是得到了訊息,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在門外就聽到了這話,也未經思考就慌了神,竟是忘了禮節。
皇帝揮了揮手,直接讓從門外跟進來打算攔住三皇子的太監退了下去,顯然是默許了他的進入。
“如果朕猜得不錯,這事兒與你有關了?”皇帝的口氣極為冰冷,轉過頭,對著葉曉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回頭朕再找你算這筆賬。”
葉曉已經是面無人色,這事兒被皇帝抓了個正著,小命就在邊緣上了。她偷偷瞅了一眼季桓軒,後者卻是給了她一個溫暖安慰的神色,意思是一切有我,這才讓她稍稍安了心,把一切都寄託在了他的身上,可又懷著無限的擔憂,舉步挪了出去。
“父皇,兒臣請您饒了她。”季桓軒跪了下來,深伏在地。
皇帝冷著臉,道:“一個女孩兒,欺君妄上,還勾搭了當朝皇子,你要朕怎麼饒恕她。”
季桓軒道:“千錯萬錯是兒臣的錯,是我愛上了她,讓她陷入了這樣的困局之宮,還請父皇成全。”
“所以,你千方百計拒絕宋嫣然的指婚,是為了她?”皇帝的語氣依然冰冷,“那朕更要將她繩之以法,斬首示重。”
“父皇,如果她死,兒臣也求死。”季桓軒堅定的語氣讓皇帝不由動容。
皇帝剛剛失去了一個兒子,眼下這個兒子是他最得意的,是他要立為儲君的人選,他是萬萬不可能讓他去死。
“當朝太子,怎麼可以說死就死?”皇帝直接指中了要點,其實也是變相告訴他,未來的太子之位是他的。
季桓軒卻搖了搖頭,道:“兒臣懇請父皇另選賢能,兒臣不要當這個太子。父皇,我可以輔佐您,輔佐未來的太子,可是求您成全,放我自由,也放她自由。如果她死,我也會不苟於人世。”
這是□□□□的威脅啊,若是她死,皇帝就要失去這個兒子。皇帝沉默了,就算他不能當上個太子,也絕對是朝廷不可或缺的人才,可人家現在威逼著他要離開,不然以死相對!
皇帝有些無奈,恐怕這還是他即位以來頭一次遇到的這麼棘手的威脅。可不是嗎,人家死都不怕了,他還拿什麼去反駁?
其實葉曉這個人,皇帝也並不覺得有多可惡,不是嗎?皇帝這頭沒說話,心裡可就一個勁兒地為自己找藉口,不過這些,季桓軒可不知道,他現在的心裡倒是一片坦然。眼見著皇帝是不可能放過葉曉了,他也就抱了必死之心,能與她攜手黃泉,倒也不失是個好主意。
皇帝算是徹底輸了,說到底他是不願意失去這麼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