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代表著未來被晉升的機會是非常大的。葉曉是既開心又有些人落,今後要離開三皇子了,好像心裡突然就有了那一層空落感。
於帝和季灝閒聊了幾句,順帶也關心了季寧月會兒,倒是把季寧月感動得差點淚湧。要知道她長這麼大,都沒和皇帝說上幾句話,今天這是得了意外了。
“你也不小了,回頭讓皇事張羅下,也給你指門婚事。”皇帝說著便提到了這事兒上,可葉曉卻偏生看到了季寧月臉上的一絲蒼白。
“謝父皇,月兒不急,還想在宮裡多伺候父皇一段時日呢。”季寧月婉然道。
“女孩兒大了總歸要指婚,這事兒父皇會放在心上的。”皇帝不疑有他,樂呵呵地說道。突然他想起什麼似的,轉眼望了一眼葉曉,又道,“說到這兒我又想起了軒兒,上回皇后說已經定了給他指婚的物件,也是該下旨意了,看著是該辦幾場喜事,宮裡也好久沒有熱鬧了。”
聽著這話,葉曉沒來由地心裡一跳。
季寧月心裡有怨,從小到大就想著能在父皇身邊承些關愛,可是這些都是奢望,若不是有太后還能瞧著她幾眼,恐怕她和那些被冷落的妃子也沒啥兩樣。可現在皇帝是來關心她了,卻是急巴巴地要將她嫁出去,如此不待見她的感覺,確實不好受。
明面上她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福了福身,道:“月兒謝父皇。”
皇帝高興地又和倆人扯了些家常,便起駕離開了。
皇帝走了,季寧月突然也失去了要繼續作畫的興致,也說著要告辭了,葉曉也跟著告退。
出得門,季寧月卻突然叫住了葉曉,讓她陪著走一段,葉曉自是答應。
葉曉看得出來,季寧月的臉色並不好,或許是剛才皇上的那番話,她顯得極為沮喪。
“公主有心事”季寧月讓葉曉陪著走一段,卻一語不發,葉曉終於開口問道。
季寧月本也是個藏不住話的人,回答道:“我不想嫁。”
葉曉和珍月公主關係本就不錯,早就到了沒什麼間隙的程度,所以葉曉也就毫不忌諱地道:“公主是心裡有良人了吧?”
季寧月被葉曉這話一說,臉上有些臊,不過也不否認,道:“是,可也不是。”
“為啥?”葉曉奇問。
季寧月幽幽地嘆了聲,道:“我對他有情意,只是他卻對我無意。”
“哪個不長眼的,咱們公主這麼漂亮善良又可愛的姑娘,喜歡他算是祖上積德了,這倒好,他還嫌這嫌那的,回頭讓他進宮來當太監不准他娶媳婦就知道輕重了。”葉曉一聽這話就霹靂啪啦地扯了一堆,大抵就是說那男的不夠意思,倒是季寧月聽後見了些笑意。
“你真逗,好端端地把人拉進來當太監,斷了人家的根,那人家的娘該怎麼辦?”季寧月隨口道。
“噯,他又沒死,他娘也不會怎麼樣吧?”葉曉不解。
季寧月微笑,道:“進了宮,可就斷了根了,不是斷子絕孫嗎?”
“斷了根?為啥進宮當太監就是斷了根?啥叫斷根?”葉曉奇問,倒是把季寧月問住了。其實她也是深閨中的大姑娘,對此也不是太瞭解,更無法向葉曉說明白這根是怎麼一回事,只能怔怔地望著葉曉。關鍵是葉嘵堂堂一名首領太監,進宮也這麼多年了,這個問題不是該他最清楚嗎?
季寧月沒有回答她這個難題,幽幽地將目光投向遠方,心思略有混亂。
“其實公主若是喜歡他,讓皇上指了婚就是了。”葉曉不明所以。
“再指也指不到他的身上,他家已有妻室。”季寧月也不打算瞞葉曉,道,“汪鐵他從來就沒有說過想要娶我,我怎麼敢亂生心思。”
汪鐵?原來公主喜歡的人是汪將軍。據葉曉所知,汪鐵家裡確實有一房媳婦,但是要讓公主配成側室,好像這是不可能的事,不由為此心裡也較為遺憾。
“當時,我和汪鐵都比較談得來,他那時對我真的很好,幾乎隔上一段時日就會差人給我來信,那段時間我們真的很好。可後來,當我以為我們可以在一起的時候,有一天他卻突然遠離了我,再也沒有書信,與我說話也不似過去的溫暖。再後來,我主動找他,告訴他願意和他在一起,那一天他看起來很猶豫,可是終於也恢復了過去與我相處時的熱情。我以為那是個轉機,可是誰知道沒隔幾日就傳出了他要成親的訊息。其實,只要他在乎我,我不在乎做他的側室……”季寧月沒有說下去,垂著眼瞼,看來是有些神傷。
葉曉覺得公主是對汪鐵付了真心,可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