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這把握,況且這小子常年以來就是一個做些雜物的,對烹飪一技能有多少了解?
葉曉是看出了程同心裡的掂量,又道:“程管事,這頭您也不必太擔心,橫豎這活是奴才攬下的,做的好自然皆大歡喜,若是敗了,也是奴才一人得把抗。”
程同又沉吟了一會兒,道:“可你這烹飪技能……”
葉曉忙道:“奴才這番做了菜式出來,可讓您先體嘗一下,若是覺得口味還能拿得出去,那不妨讓奴才一試,若是您都覺得難以下嚥,那就權當給奴才一個學習掌勺的機會。”
程同覺得葉濤這話也算在理,反正眼下也是沒什麼法子了,說不準他還真能整出點新花樣。當下,便準了葉曉嘗試。
不過,令程同訝異的是,葉曉做出的菜式極為簡單,幾片肉絲,幾片菜絲再加上點豆腐就成了一道菜了,渾然看不出什麼特別。
“這……能成嗎?”程同和孫年同時看向這碗平淡無奇的羹湯,一時也拿不定了主意。
“兩位不妨先嚐嘗再定論。”葉曉微微一笑,倒是充滿了自信。
孫年半信半疑地取了勺子嚐了一口,眉梢頓喜,不由讚道:“這味兒,還真是鮮香可口。”
程同向來認可孫年的話,所以聽孫年這一說,他也嚐了一口,果然也是口味極佳,不由道:“葉濤,沒想到你小子的手藝倒是不錯。只是,我等覺著還行,皇長孫會不會……”他瞧著這些食材,簡單的緊,挑剔的皇長孫會不會嫌棄?
“就由奴才伴著李全一起去送膳,再不濟挨板子的也是奴才不是?”葉曉這回算是自告奮勇到了極點,程同想了片刻也就點頭答應了。
到了乾延宮的時候,皇長孫季灝正端坐於案前。葉曉瞧著皇上孫,臉色不怎麼好。可巧的是,三皇子季桓軒竟也在乾延宮,陪著皇長孫在討論著兵法,兩人看起來相談也甚是投機。
李全哆嗦著把盤子遞了上去,道:“皇長孫殿下,這是御膳房新出的菜式,您看著是否合心意。”李全這頭心裡可著實慌亂,這簡單的菜式難讓這高高在上的皇長孫殿下上眼麼?他的背部不由自主地收縮了一下,感覺這棍子又快要上身了。
果然,季灝皺了眉頭,道:“這是什麼,就這點葷食?”
“啟稟皇長孫殿下,這可是老百姓們最愛吃的白玉羹。”葉曉跪下啟道,“太子殿下在世時經常體嘗民情,也嘗過此菜式,一直都稱這為上佳之品。皇長孫殿下不妨一嘗,既是太子殿下曾經讚譽的食物,皇長孫殿下也不妨體嘗一下。”
這話倒是說進了皇長孫的心裡。父親之死一直是他心裡的一個痛,他一直以自己的父親為傲,事事都以父親為傍,既然這菜式是父親喜歡的,那麼也是懷念他的一種方式。他低頭默默看了一眼這道菜,拾起勺子送入嘴中。也不知道是這菜式真的美味還是因為對父親的惦念,他居然真的覺得這道菜味道極為鮮美,欲罷不能。
“很好,這道菜是誰人所做?” 季灝的臉上現了笑意。
“是奴才。”葉曉低下頭。看著皇長孫的表情,她知道這事算是成功了,不免偷笑。
季桓軒在一邊看得通透,不由雙眉一挑。
果然皇長孫的語氣也變得輕快了不少,道:“你且起來,叫什麼名字?”
“奴才叫葉濤。”葉曉恭敬地答道。
季灝看起來極為愉悅,道:“這樣吧,今後我的膳食就由你負責了,每日就由你來為我送食吧。”
葉曉微微一愣,倒是沒有想到會惹來這麼一個結局。雖說這次是讓皇長孫高興了,那是因為她利用了皇長孫對已故太子的思念,但是這要是長期這麼服侍,果真能順了他的心?葉曉不由有些忐忑,但轉念一想,成了皇長孫喜歡的奴才,或許就離首領太監能進一步了,不然一直是個打雜的太監,一輩子也未必能看得到希望。想到這裡,她的心裡便釋了懷,高興地領了命。
季桓軒在一邊觀察著葉曉,雖說沒見過她幾次,但就這幾次接觸便覺得這個小太監有些與眾不同,對她的印象也是極深的。只是,對於上次虞妃的那件事,他對她的行為還是有很多不解的地方。他一隻手撫著自己的肩頭,不由對她又多看了幾眼。
“三皇叔,可是肩膀又犯痛了?”季灝看見他撫肩的動作,幫著撫了一下季桓軒的肩頭。
季桓軒微笑,道:“還好,回去讓張旭幫著拿捏幾下就好了。”
這三殿下被劍刺傷導致肩膀常年隱痛的事並不是什麼秘密,葉曉也聽黎姑姑說起過,所以當季灝這一說,她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