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瀾瀾卻還小很多事不確定,你該考慮的還是自己先考慮吧。若有合適的,也別脫了,讓家裡著急。我相信,等瀾瀾經歷了幾年,成熟了想通了,她是可以理解的。
我苦笑,不願兩位長輩在為我擔著心思,只能點點頭。但心裡卻很清楚,瀾瀾還小很多事確實難定,而我卻已足夠成熟,心裡定下來的人又怎麼能輕易更改呢?只怕,直至今日,兩人中執念更深的人是我。
但我必須履行我的承諾,只要是為她好的事,我付出再多,都願意做。
夢做的辛瀾哼嚀了一聲,眼鏡依舊閉著,臉上露出滿足的笑意,睡顏如此可愛。儘管幫她擦洗了一番,但低頭聞聞,依舊有淡淡的酒氣。混合著她特有的淡淡的香味,讓我忍不住再次吻上了她的鼻尖。
她是真的醉了,也鬧得累了。把她抱回來委實費了些力氣,看來歐洲的飲食不錯,讓她比從前豐滿了些,而整個人看上去也比以前更有神采。她本來就漂亮,如今更是渾身散發出自信與智慧的光芒,即便站在人群裡,也能讓人一眼就看到她,而後便再也無法移開視線。
她中午推開我辦公室門的那一刻,我根本無法控制自己慌亂的心跳,簡直如同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夥子一般忐忑不安又期待萬分。或許在她眼中,那時候的我冷漠生硬,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可笑我活了這麼多年,見過各色各樣的人,卻第一次嚐到不知自己的定位,不知該如何應對的無措感。
傻丫頭,她以為我是聖人,啊?不會有挫敗頹唐不會有緊張彷徨?失去了她那麼多年,見過她與身邊各種膚色的優秀男人融洽相處的樣子,如今的我,只是個不知該如何再度走進她世界的男人而已。
肆一
醒來走進廚房覓食,就看見施洋賊忒嘻嘻的笑臉。
“餓了吧?睡得好啊?都鋤禾日當午啦……”他晃著二郎腿,一臉不正經的表情。
我給了他個白眼,兀自從櫃子裡取出咖啡杯。
“Stop!”他大喝一聲,緊接著一個白色的藥瓶遞到我的面前。
“幹嘛?”
他裝腔作勢地說道:“趙副市長曾經曰道:辛瀾她……胃不好,麻煩你叮囑她醒來後先吃兩片這個,另外,別讓她……喝咖啡。”
我心跳漏了一拍,對著瓶子愣了數秒,方才乖乖地接過,立刻引起他一陣抽風似的狂笑。
“他……什麼時候走的?”我很不滿意自己氣弱似的小聲,不過沒辦法,醒來後好不容易才平復的心情已在接過藥瓶的那一刻波瀾又起,恐怕聲音一大便無法掩飾其中的顫抖。
“我不知道啊。不是應該有人比我更清楚麼?”施洋懶懶地說。
對於這種越抹越黑的事情,我懶得跟他解釋什麼,昨晚我醉得厲害,確實頭腦不太清醒,只知道最後是趙翰墨把我帶出了酒吧,但之後我便睡著了。
心裡一瞬間的遺憾令我怔了一下,難道我卻是希望發生點什麼的嗎?揮開頭腦中不切實際的想法,我強自擺出正經的表情,對施洋沒好氣地說道:“你怎麼碰見他的?快說,別賣關子了!”
他“悲憤傷心”地搖頭嘆道:“在某些人醉生夢死的時候,我可是分外賣命地把公幹任務都完成嘍!拜見市長……籤新的工作合同……辦理入籍手續……嘖嘖,馬不停蹄地操勞了一上午都沒人關心!哪像某些人,睡得不知天時,偏生還有人噓寒問暖,時時惦記。”
我努力嚥下了藥片,強自鎮定地說了聲:“辛苦了。”說完便轉身要逃,生怕他注意到我已發紅發熱的臉,難免又是一番取笑。
可他哪裡肯放過我,立刻起身拉住我,“不辛苦不辛苦。”邊說著邊仔細得打量了我一陣,方才挑眉壞笑道:“師妹~又要去睡啦?難道真是昨晚累壞了?瞧著白裡透紅的臉色,應該是很滋潤嘛。”
我惱羞成怒地給他個五指山。“齷齪!你以為都像你啊!我要去工作了。”
“嘁,工作什麼啊工作!你知道接下來的任務是什麼嗎?工作內容都換了!”說著他從檔案包裡掏出份新的合同袋遞給我。
我看了看,原來的計劃果然已改得差不多。現在這份雖然安排得時間很緊,卻是更合理的。而且,專案的領隊已換成了施洋,我自然是副的。
我抬頭認真地問他:“你真的打算換中國籍?”
施洋也收起了玩笑的意思,點了點頭。“恩。我決定了。這周就能辦好。嘖嘖,某人的趙副市長能量很大啊!”他說著便又不正經起來,但我知道,對於這件事他也是認真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