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這樣做的。
“六郎。”鳳鸞挽著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頭,這便是所謂的患難見真情,細細道了一聲謝,“皇上對穆氏的處置我都聽母親說了,多謝你。”
多謝你,這一次完完全全站在我這一邊,甚至犧牲了你的利益。
蕭鐸想起穆氏在金鑾殿最後說得那幾句,心下一陣怨恨,又是擔心,忍不住問道:“當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忽地從久別重逢的驚喜中冷靜,趕緊看了看她,“你沒有受傷吧?”
“沒有。”鳳鸞搖搖頭,把當時的情景說了,心下一陣慶幸,一陣事後湧出來的委屈,“差一點,我……,當時想著還不如被毒藥毒死呢。”
“穆氏她竟然真的……”蕭鐸憤怒的握住了拳頭,原本還抱著僥倖,期望只是穆氏一時激憤之語,沒想到竟然真的找了兩個無恥之徒,險些害得阿鸞於萬劫不復之地!別說她了,就是自己聽起來都是驚險無比,忍不住愧疚道:“阿鸞,對不起。”
穆氏幾次三番陷害阿鸞,都是自己壓著,為了端王府的體面沒做處置,這樣變相的也讓穆氏更加大膽,無所顧忌,總認為自己為了王府臉面和利益,一定會為她的歹毒做出遮掩!說起來,也是自己縱容了穆氏的行為。
他愧疚的說起這些,後悔道:“我應該早一點就處置她的,而不是……”
“好了,都過去了。”鳳鸞抬頭衝著他微笑,誠然,他之前是有做得不好的,可是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他都已經改過了。自己若是還一味的揪著錯處不放,那便是存心給彼此找不痛快,穆氏已廢、已死,自己還跟一個死人計較什麼呢。
“六郎。”她溫柔的道:“過去不必再提,咱們以後好好在一起過日子。”
溫柔與體貼,寬容與善良,以及這份知書達理的包容,都叫蕭鐸感動,自己從前辜負了她的,往後加倍的給她補償回來。
他愛憐的笑,“阿鸞,……你真好。”
鳳鸞嬌嗔了一句,“你才知道呀。”
“哈哈。”蕭鐸聞言大笑,是雨過天晴後的明媚晴朗,摟著她一頓亂親,“知道,知道,早就知道了。”
一路上,馬車裡的氣氛都是甜蜜旖旎。
“你知道嗎?”蕭鐸低聲笑道:“當時小葫蘆過來報信,說你還活著,把我高興的差點沒從床上跳起來。那一瞬間,簡直像把小葫蘆放到香案上面供著。”
鳳鸞“撲哧”一笑,“小葫蘆才不願意呢,他寧願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每天都有數不完的銀子花。”
“這個好說,回頭忙完我肯定重重賞他。”蕭鐸也笑了,又道:“我當時就要吩咐人備馬車去接你,然後一想,不對,你這會兒‘是中毒在長公主府養病’,不管是端王府還是長公主府,派馬車出城都不合適。未免引人注意,只好趕緊讓人送訊息到鳳家,商議了下,還是鳳家派郊外農莊上的馬車接你。”
“嗯。”鳳鸞點點頭,“我們家的田莊是不少的。”
蕭鐸又道:“當時說好了,鳳家接了人,就讓你母親去拜見長公主,順便把你給送過去,然後再讓長公主府的人送你回來,就說傷勢差不多了。我在屋裡掐著時間,急得不行,左等右等,後來實在等不住就出來找你了。”
鳳鸞笑笑,“要不是皇后那邊耽擱了,我也該回去了。”
因為不想引人注意,當時自己和母親乘坐了一輛很普通的馬車,走到一個拐彎的大路口,忽地看見穆家的馬車匆匆擦肩而過。母親趕緊讓人打聽,竟然得知是穆夫人去了長公主府大鬧,這個時候,自己要從長公主府進去很容易被發現,而再不進去,又怕鬧出點什麼事兒。
當時還沒有想到範皇后會插一腳,只是為了安全起見,乾脆折回去從密道過去。
哪知道自己剛到長公主府的寢閣後面,就聽見外面一陣吵鬧,抓了留守密室的趙女官去打聽,竟然說是範皇后要闖起來。
自己很快明白了這一切,和趙女官飛快商議,然後上演了之前的那出戏。
呵呵,範皇后就算想破腦袋也不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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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皇上為我做主……”酈邑長公主哭得傷心,哽咽難言。
範皇后跪在地上一臉恭順,但卻不肯認罪,狡辯道:“臣妾只是聽說鳳側妃中毒養傷,所以想過去探望一下。”
酈邑長公主冷笑道:“你會有那麼好心?!”
範皇后頓了頓,“其實,臣妾只是想確認她是不是真的中毒。”她編了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皇上,寧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