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著,最多像安郡王類似那樣,貶為郡主。說不準,在哪個節慶大喜的日子,範皇后一求情,就可以給她重新復原封號了。
萬萬沒想到,父皇甚至連下一任皇帝的路子都徹底堵死。
哼!別人做了下一任皇帝不敢封,若是自己……,自然叫她有多遠滾多遠!當初她是怎麼幾次三番陷害阿鸞的,自己必定十倍奉還!
鳳鸞暢快了一陣,繼而靜默,“蕭寧已經被逼到了思路絕境,依照她的性子,只怕更要狗急亂咬人,咱們更得提防著。再說了,範皇后生她的時候年紀大了,一直很溺愛這個小女兒,回頭想起事情和咱們有交集,多半會遷怒。”勾起嘴角一聲冷笑,“遷怒這種東西,是最沒有道理可講的。”
哪怕是蕭寧先惹事兒,範皇后肯定也會偏袒女兒,認為要是不遇到自己和蕭鐸就不會有是非。不會繼而牽扯出蕭寧記恨自己,然後縱火的事。範皇后又是六宮之主,不定下次進宮的時候使個絆子。
這一點,蕭鐸自然亦是清楚的,頷首道:“若是太子和肅王,著眼大事,還稍微講道理一些,範皇后是出名的寬己嚴人,又偏袒蕭寧,咱們的確是要多提防。”
“不過話說回來。”鳳鸞十分好奇,“眼下鍋蓋都已經揭了,你也不用再賣什麼關子了。說說,當時究竟是怎麼抓住小太監的?難道你們未卜先知,提前知道蕭寧會私下放火?”
蕭鐸大笑,“本王又不是神棍半仙,怎能提前預知?”
細細跟她說起當日情形。
因為之前蔣恭嬪突然發難,還牽扯出秦太后,差一點點就毀了鳳鸞的容貌,實在是太過駭人。所以她再次進宮時,蕭鐸面上一派淡定自然,心底卻不踏實,細細做了一番安排。
不管在永壽宮,還是蔣恭嬪的宮殿,都讓王詡一直守在鳳鸞身邊,他是御前行走的人,代表了皇帝的臉面,可以暫時讓人忌憚。不過當時有酈邑長公主全程陪護,秦太后直接發難基本不可能,這個只是防備一下。
蕭鐸更擔心的是,有人會在其他看不到的地方搗亂。
但是宮殿那麼大,誰知道在哪裡會發生什麼事情?
於是便讓高進忠、紅纓、小葫蘆,三人一個守著一個門口,正門、左右側門,若是有其他宮殿的人鬼鬼祟祟出入,就能截住了。
沒想到還真的截住一個!
鳳鸞聽得目瞪口呆,驚詫道:“也就是說,當時你們就已經抓住了小貴子?”仔細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沒錯,你們已經抓住了幕後兇手,知道是蕭寧所為,自然和我的屬相沖撞無關。”所以皇帝才會勃然變色,才會急急送走搗亂的太后,這是不想讓他母親捲入泥濘中來。
而先前蕭鐸猜測皇帝一直壓著不發,是等著人認錯,原來是在等著蕭寧。
不過想到此,還有一點不明白,“要說皇上待蕭寧真是不錯,沒有直接問罪,而是先等著她主動承認,可見父女感情挺好的,至少不壞。那又是為什麼,能讓皇上先對蕭寧隱忍不發,繼而雷霆震怒,竟然褫奪了她的封號呢?”
“這個麼。”蕭鐸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蕭寧的性子一向嬌縱,或許不肯承認犯了錯?”嘴角勾勒出一絲譏諷,“她縱火的事或許還不算大,但是她不認錯,沒準兒和父皇頂撞也是有的。”
這事兒是一個謎團兒。
幾天後,永壽宮裡突然被暴卒了一個嬤嬤。
蕭鐸慢慢回過味兒來了,晚上見到鳳鸞,說了這事兒,冷笑道:“難怪太后娘娘當天那麼快過來,還好巧不巧的搬出了屬相犯衝之事,原來……”原來是蕭寧暗地叫人挑唆的,呵呵……,她這可真是自尋死路了!
她一個公主,算計自己王府的側妃,父皇還不可能對親生女兒怎樣,但她居然連皇祖母都敢算計,父皇不拍死她,就已經是很給范家面子了。
鳳鸞目光流轉,很快也琢磨透了這一層關竅。
心下不由暢快輕笑,“這還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別說那些混帳了。”蕭鐸笑道:“今兒得空,我陪你出去逛逛買東西。”
鳳鸞性子是比較活潑的,一聽出去,眼眸頓時有如星子般燦爛升起,嫣然笑問:“陪我逛一整天?”女人不能輕易出門,更不能單獨出門,他肯放下其他事陪自己,便已經是大禮了。
蕭鐸是用了心要討好她的,看她滿意,當即斬釘截鐵道:“一整天。”
鳳鸞頓時笑靨如花,“恭敬不如從命。”
蕭鐸上次是得了岳母提點的,心中有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