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這位鳳側妃被人說了兩句,就把宮裡娘娘的好東西要了一圈兒。
可是這樣酈邑長公主還不滿足,她悠悠一嘆,笑道:“阿鸞,我今兒厚著臉皮替你要了一圈兒,自己不給一點東西,都說不過去。”更大方,將手上一枚鴿子蛋大的血鑽戒指取下來,手指還露出一圈深深戒痕,可見是常年累月戴在上面所致,那麼這枚戒指自然是心愛之物了。
秦太后瞅著那枚殷紅如血的戒指,吃驚道:“你要把血凰之心給她!!”
範皇后亦是一臉驚詫之色。
在場的其他人雖不知道“血凰之心”是個什麼稀罕物事,但是看那血紅顏色,看那鴿子蛋大小的個頭,也知道必定價值驚人啊。
秦太后的眼裡竟然露出一絲豔羨。
鳳儀嬪是個伶俐機敏的人,見長公主做面子,有意要把效果渲染到最大,趕緊做出一臉好奇的樣子,問道:“太后娘娘,這血凰之心到底是個什麼來歷?”
秦太后便揀要緊的說了一遍。
原來這血凰之心,當年西洋人進貢給先帝的壽禮。
當時單是一顆光溜溜的血鑽,就已經是璀璨輝煌、光芒四射,先帝珍愛異常,一直放在書案上的盒子裡做鎮紙用。後來酈邑長公主從霍連回來,先帝心疼長女受苦多年,便命人將“血凰之心”鑲嵌為戒指,然後賞賜給了女兒,說是,“瑟瑟乃朕之愛女,為國捨身,以此稍作彌補一、二。”
人群裡不免“哦”的譁聲一片,個個露出豔羨,以及一絲絲掩不住的嫉妒之色。
秦太后心裡也是酸溜溜的,自己連摸一摸的機會都沒有,現在……,就這麼賞給小丫頭了?可是又不好意思表現的眼皮子淺,只能肉痛笑道:“鳳側妃可真是有福氣,入了長公主的青眼,連血凰之心都捨得賞賜給你。”
鳳鸞趕忙道謝,“多謝長公主殿下賞賜。”覺得有些燙手,怎麼回回長公主都給些驚世駭俗的東西,自己也太、太太……,太佔便宜了吧。
酈邑長公主淡淡一笑,“你年輕,戴著好看,回去好好收著罷。”這東西的確很是貴重,不在價值,而在上面蘊含父皇和自己的父女情,但正是因為如此……,她在心裡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想下去。
秦太后心裡有些不快。
一是剛開始,酈邑長公主就拂了她的面子,讓皇后來仲裁梁貴人;二是酈邑長公主太過驕狂,竟然硬生生逼著人要東西。這也罷了,要了一圈兒不說,她還拿出這麼一個貴重無比的,自己這會兒賞了比不上,不賞又顯得略小氣。
因而朝鳳鸞打量過去,笑道:“果然是好一個標緻清麗的人兒。”帶了幾分氣性,再轉頭看向鳳儀嬪,“你這侄女生得好,把你這做姑姑的都比下去了。”
鳳儀嬪面不改色,笑道:“嬪妾原本就笨笨的不中看,比不得年輕人。”
酈邑長公主嘴角微翹,懶得理會秦太后那點小心思,只拉了鳳鸞問道:“昊哥兒長得還好吧?唔……,三個多月,會翻身了吧?”
鳳鸞“嗯”了一聲,“是的。”
正說著話,忽地瞅見遠處一個小太監飛奔而來,氣喘吁吁,到了跟前行禮,“皇上傳鳳側妃過去說話。”
啊?!在場眾人都是愣住了。
鳳鸞更是嚇了一跳。
啥,啥啥!皇帝沒事叫自己過去幹啥?這……,今兒人這麼多,豈不是鬧得滿京城又再熱鬧一回?自己不過是個側妃,皇帝這是來得哪一齣啊。
心中一動,不免朝梁貴人看了過去。
不值是鳳鸞,在場眾人都有著同樣的猜疑,以為是梁貴人偷偷去告了御狀。
梁貴人被無數目光看的頭皮發麻,更怕皇后等人真的誤解,連連擺手,“我一直在這兒,哪兒也沒有去。”指了指自己的宮女,“都、都沒有離開過。”
鳳鸞這才收回視線,想想也對,梁貴人應該還不敢和皇后對著來,那皇帝為什麼要召見自己?心中雖疑惑,卻不敢對皇帝的話表示遲疑,趕忙道:“那我先過去了。”
鳳儀嬪有點面色不安,但沒說話。
酈邑長公主則是眉頭微皺,皇帝這是做什麼?怎麼突然想著要見阿鸞?別人見是沒關係的,可皇帝……,罷了,知道就知道罷。
哼,只怕皇帝見了以後,嚇一跳的不是阿鸞,而是他。
場面倒也十分有趣。
但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不太放心,“阿鸞,不如我陪你過走一趟罷。”
“沒事,多謝長公主殿下。”鳳鸞眨眨眼,表現得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