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年輕氣盛,忍不住頂針了一句,“要不然,咱們當著父皇的面理論理論。”
哼!他以為自己不敢說出來,就得忍氣吞聲?他安王照樣不敢!挑唆裡間兄弟,說兄弟倆一起爭同個女人,父皇知道,鐵定得給他一頓好打。
果不其然,安王頓時蔫了,“老七你真是的,這麼記仇呢。”
蕭鐸目光似箭射向兩位抬槓的兄弟,似要殺人!
這他。媽都有病是吧?!這事兒也敢拿出來說,鬧開了,嬌嬌的臉面還要不要?皇子們不過是得一頓訓斥,嬌嬌就得去死!
不由一聲斷喝,“你們兩個有完沒完?!”
皇帝詫異的看了一眼,“老六,你這是生什麼氣?”
蕭鐸這才發覺自己失態了。
為了一個姬妾,就跟兄弟們如何大呼小叫,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便是退一步為嬌嬌著想,自己也不該多嘴惹得父皇詢問的。自己……,這是怎麼了?那一瞬間,心中就是覺得憤怒無比,一剎那的憤怒衝昏了理智,話就脫口而出。
安王愣在當場,嚇的。
蕭湛先是嚇了一跳,繼而電光火石,便明白自己說錯了話。
他不由頭皮一陣麻!自己光想著和安王慪氣,怎麼就忘了,這樣萬一鬧出來會害了她呢?錯了,錯了,自己真不該那樣糊塗的。
顧不上和哥哥們生氣,心思轉得飛快,趕緊笑道:“六皇兄你別生氣,是兄弟我不該和三皇兄慪氣的,上次我們吵架,還把你的府上哥兒的滿月酒都攪和了。”使勁亂攪混水,一筆帶過,“這樣吧,回頭兄弟請哥哥們吃酒,算是掀過這一篇,成不?”
蕭鐸很快恢復了情緒,笑道:“成啊,怎麼不成?就等著你請喝酒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安王肯定得借坡下驢啊,跟著打哈哈,“是啊,是啊。都怨我,嘴快,經常沒個把門兒的亂說,要不……,酒錢算我的?”
兄弟幾個都沒本事一把拍死對方,只能表演和睦友愛。
皇帝對兒子們的爭鬥睜一眼閉一眼,既然他們都不爭了,自己肯定不會故意刨根究底的追問,只道:“嗯,你們兄弟和和睦睦的才好,朕也就放心了。”
安王笑道:“父皇放心,老七這不是要跟著太子出征嗎?我想好了,也不用去外面破費花銀子,不如就在我府裡辦一桌酒席,給兄弟們送行,哥兒幾個好好的樂一場。”
這話皇帝愛聽,笑道:“不錯,你們知道節儉,還知道兄弟和睦相處了。”
太子原本是冷眼旁觀的,此刻為了討父皇歡心,不得不笑著附和,“好啊。”看了看親兄弟肅王,“到時候咱們一起去老三府裡,熱鬧熱鬧。”
肅王跟著笑道:“有熱鬧,自然是去要湊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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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鐸回了王府的梧竹幽居,臉色難看,“乒乓”砸了好幾個花瓶,方才出氣,然後朝外爆喝,“都給本王滾遠一點兒!”
蒹葭見狀,趕忙領著丫頭們退下了。
蕭鐸心中充滿了憤怒、不甘,和恨不得撕碎那些厭煩的人,以及……,對自己衝動的一絲迷茫。自己居然因為嬌嬌失去理智,因為女人亂了心緒,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就算王妃糟蹋了十年夫妻情分,自己生氣,但也沒有亂過。
這算什麼?自己的心被嬌嬌蠱惑了嗎?
果真是“紅顏禍水”。
忽然想起最近事情多,忙又亂,已經連著好些天沒看“紅顏禍水”,平息了會兒氣流,遂起身出門坐馬車往鳳府而去。
趕巧,太醫也在望星抱月閣裡面。
鳳鸞是上了皇室玉牒的側妃,肚子的孩子是正經的皇室血脈,孃家可以住,太醫的檢查卻是必須的。一則幫她固胎,二則防著期間萬有有什麼事兒,比如鳳側妃不小心落胎,再假裝懷孕,用外面的孩子假作自己孩子之類,那樣可就混淆皇室正統了。
當然是斷斷不允許的。
因而太醫院的人,三天兩頭過來定期檢查,統統記錄在案。
蕭鐸一進屋,就覺得屋裡的人喜氣洋洋。
“怎麼了?”他笑問:“這是有什麼好事兒?”
太醫則是朝蕭鐸恭喜,滿面笑容,“恭喜端王殿下。”
“你別說。”鳳鸞急急打斷,嘟嘴道:“我自己跟王爺說好了。”
甄氏抿嘴一笑,“行,別人都不許礙事。”行了禮,領著太醫和丫頭們,退身去了外面屋子。
“什麼好事?”蕭鐸一時猜不出來,但見太醫和甄氏都